,他伸手便要解救。谁料一道绳索倏然飞来,猛然将人卷起。竟是广山、颜理,以绳索牵连兄弟们,彼此齐心协力,不断的飞越一道又一道凶险的缝隙。他松了口气,继续随后照应。无兄弟的十二银甲卫,决不能在他的眼前出现任何的闪失。 而仅仅几个喘息的工夫,从地下冲出的一群人影也赶了过来。其中不仅有齐桓与齐家的弟子,羌夷、阜全、鲁仲子与毋良子,还有某位先生与吴管事。 “韦兄……” “兄弟……” 韦尚不敢停歇,与他的兄弟招手示意。而也无暇多说,继续全力飞奔。 沉闷的轰鸣声依然响彻不断,山谷仍在崩裂坍塌。翻滚迷乱的烟尘之中,一道道人影纵起纵落,狼奔豕突般的惶惶而去…… 须臾,一道雾气笼罩的峡谷就在前方。 当众人撞破雾气,横穿峡谷而过,两侧的峭壁突然缓缓倾塌,又是“轰隆隆”的连声震响。而片刻之后,那要命的喧嚣骤然远去。一片茂盛的山林,出现在暮色之中。 一行二三十人,就此止住去势。 抢先一步脱困的卫令,喘着粗气,庆幸道:“诸位,方才真是凶险,若非找到出路,后果不堪设想啊!” 羌夷与鲁仲尼,则是左右张望,随即看向来路,诧然失声—— “姜趼子呢,还有虞山与淼儿……” “我那兄弟,也未能逃脱……” 逃出明涯谷的幸存者,只有卫家弟子,齐家弟子,以及羌夷、阜全、鲁仲尼与毋良子。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千丈之外,便是来时的峡谷,已被碎石封堵,退路不复存在。或许随之消失的,还有那神秘的明涯谷…… 劫后逢生的各家弟子,犹自愣在原地,余悸未消,一个个神色迥异。 而某位先生,虽然也是微微气喘,却踱着方步,面带笑容。韦尚与兄弟们,以及卫令,奔着他迎了过来。双方凑到一处,不免相互问候一番。 “此番脱险,多亏了卫兄呢!” “呵呵,若非老弟的及时提醒,断难侥幸啊。却不知此前发生何事,能否告知一二?” “今朝所见,明日所现。无量天涯,天涯无量……” “老弟,所言何意?” “我说的是明涯石……” 无咎见兄弟们安然无恙,宽慰之余,想起了之前的遭遇。而他尚未有所感慨,一声叱呵传来—— “哼,你还敢提起明涯石?” “哦……” 无咎循声转身。 齐家的修士站在十余丈外,皆神色不善。为首的齐桓,更是阴沉叱道:“毁我明涯石,害我齐家四位弟子丧命。你若识趣,速速滚过来赔罪求饶!” “本先生,滚过去?” 无咎似乎错愕不解,伸手指向自家的鼻子,得到确认之后,他拂袖一甩而抬脚走了过去,诚恳道:“齐家主,怎会是我毁了明涯石呢?而齐家弟子罹难,也与我无关啊……” “狡辩!” 齐桓怒意更甚,挥手打断道:“众人亲眼所见,你祭出法宝,毁了明涯石,致使禁制崩塌……” “法宝?” 无咎的脚下不停,翻手拿出一支箭矢,高举示意道:“此乃凡俗之物,吓唬禽兽尚可,却伤不了仙道高手,又如何毁了明涯石呢?” 齐家弟子,以及羌夷、阜全、鲁仲尼与毋良子,皆凝神看去。 某人手中的箭矢,虽也嵌有符阵,并非法力炼制,与真正的法宝迥然有别。如其所说,那就是一件凡俗之物。其威力或许伤不了仙道高手,却是吓人啊。而在场的道友,岂非都是禽兽? 无咎依然举着箭矢,又道:“分明是齐家主毁了宝物,触动禁制,害人害己,岂能嫁祸于人呢……” 什么叫颠倒黑白,强词夺理?什么叫偷奸耍赖,厚颜无耻? 眼前的便是! 齐桓只觉得怒火中烧,杀心大起。 而某人竟然愈来愈近,直至三五丈外,犹自有恃无恐,那卑鄙的嘴脸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无咎并未失去谨慎,适时停下脚步,继续说道:“齐家主,你指责本人,无非掩过饰非罢了。各家惨死的弟子,不会放过你……” 他话音未落,突然剑光闪烁。 齐家的两位飞仙弟子之一,中年男子,记得叫作齐霄,竟然二话不说,猛地蹿起,恶狠狠劈过来一道数丈长的的剑芒。 “有话好说,何必动粗呢……” 无咎收起箭矢,退后躲避。 与此瞬间,一道粗壮的身影擦肩而过。竟是早有防备的广山,抡起他的玄铁长斧便砍了过去。 “哎呀,使不得……” 卫令急忙阻拦,为时已晚。 “轰——” 一声巨响,光芒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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