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道:“羌家子弟,与卫家拼了……” 随其一声令下,远处云雾环绕的山崖之上顿时冲出二十多道人影。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一不是地仙高手,各自杀气腾腾。而羌夷、虞山等人也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俨然一个阖族拼命的阵势。 “羌兄,住手——” “公孙老弟,不敢拼命,快快住手……” 卫祖与卫令,尚自躲在远处观望。或者说,等待某位先生的落败。谁料他以寡敌众,不仅大获全胜,还逼出了羌家的家主。即便是随后的较量,他也手段百出而神勇异常。 却怎敢拼命呢,何不见好就收! 两人一边大喊,一边往前,一边连连摆手,一边又竭力分说—— “羌谷子兄长,息怒……” “此番前来,只为讨还公道,不成想闹成这般模样……” 无咎的玉符盾牌,来自崇文子,还是头一回尝试,不免兴致盎然。他正想借助法宝之威,与羌谷子继续较量。打不过月仙子与玉真人,且教训、教训这个飞仙九层的老头。 而卫家的老哥俩,竟然冲了过来。不帮忙倒也罢了,反而竭力阻拦,并劝说对方息怒,是不是弄错了? 无咎懒得计较,抬手一招。十余丈之巨的盾牌,倏然消失。他收起玉符,恰见羌谷子带着一群弟子汹汹逼来。他丢下卫祖与卫令,转身闪遁而去。 千丈之外的湖面上,有人举手相迎。 是公西子,他没有逃走,也没有跟随卫家的老哥俩,他惊讶的神色中,兀自透着一丝狐疑,与一丝莫名的敬畏。 无咎就此停下,转身回望。 却见古羌家族的二、三十人,虽然没有追来,却一个个怒气冲冲,与拦住去路的卫家老哥俩叫嚷不休。直待其中的老者,也就是羌谷子挥了挥手,众人这才作罢,依然冲着这边观望,好像要记清楚仇人的模样。 此时的卫祖、卫令,倒也颇有胆量。不过他二人说出来的话语,全无得胜者该有的气势。 “羌兄,我与卫令前后两次登门拜访,无端遭受屈辱,而虞山又屡次上门挑衅……” “有人杀了我古遗岛弟子,自称来自古羌家族……” “羌兄,我卫家并非前来拼命,只为讨还公道……” “请羌兄给个说法……” “哼!” 只见羌谷子挥手打断道:“本人虽在闭关,不便会客,却也有所耳闻。你卫家弟子被杀,与我羌家何干?而你兄弟二人不分青红皂白,上门质问,又招纳高手,所欲何为?我羌家遭致污蔑,难道听之任之?” “与羌家无关?哎呀,有羌兄亲口证实,此事不该有假,纯属误会……” “说得轻巧,当我好欺不成?” “羌兄,我给你赔礼了!” “殴打虞山,伤残姜趼子,登门寻衅,种种恶行,令人发指……” “一万块五色石,如何?” “我若告知行凶者的下落,你卫家又该如何表示?” “啊,再加五千块……” “还有那个公孙呢……” “这个……” “哼,且入庄叙话……” 虽然相隔甚远,而卫家的老哥俩与羌谷子的话语声,却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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