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祖孙出力的地方,不敢推辞!” “不会又被月仙子追杀,而走投无路了吧……” 六个人,围成了一个两、三丈的小圈子。 无咎看着左手边的龙鹊,夫道子,正面的鬼赤,以及右手旁的钟玄子、钟尺,他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也没什么,我寻获一条前往卢洲原界的捷径,不仅是来往结界的门户所在,也是一座上古遗留至今的传送阵……” 而他话音未落,质疑声起—— “所言当真?” “不应该啊……” 夫道子有些诧异,龙鹊则是难以置信。 两位祭司的心里清楚,前往原界的门户只有一个,那就是通灵山,谁料想另有捷径,着实匪夷所思。 钟家祖孙,对于卢洲极为陌生,更不知原界的存在,索性默然不语。 而鬼赤则是恍然点头,却也疑惑不解。 “你要前往原界?又何故这般……” 依照某人的秉性,看似优柔寡断,而一旦行事,则极为的霸道蛮横。如今却摆出虚心请教的架势,着实叫人意外。 “这座阵法,不为外人所知,却千真万确,诸位不必存疑!” 无咎肯定了阵法的存在,继续说道:“而上古阵法的传送之力,异乎寻常的强大。传送者修为稍弱,不是境界大跌,便是肉身崩溃、而魂飞魄散!” “如此说来,不难猜测,阵法传送过远,致使虚空扭曲、撕裂,故而传送者难以承受……” “故而寻常的传送阵,不会超出十万里,否则便将遭到阵法的反噬……” “无咎,你也是仙道高手,竟然不懂阵法,哈哈,我劝你还是打消前往原界的念头,不自量力……” 万圣子与夫道子,在猜测上古阵法的古怪之处。而龙鹊却是幸灾乐祸,出声取笑。 “诸位所说,我当然懂得,不过呢……” 无咎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我独自前往原界,料也无妨。却怕鬼族的七十二鬼巫,命丧阵法之中!” “所言何意?” 鬼赤脸色微变,诧异道:“你要带着我鬼族子弟,前往原界?” “是啊!” 无咎坦然道:“还请诸位畅所欲言!” “你敢让我鬼族子弟前去送死……” “倘若不死,便将海阔天空!” “你不能……” “我并非前来讨教能与不能,而是如何避免七十二鬼巫的魂飞魄散!” “你……” 鬼赤面带怒色,胡须颤抖。 无咎的神色如旧,而话语中却多了不容置疑的蛮横霸道。 “且遑论其它,依我之见,倒有两个法子!” 钟玄子适时出声道:“一是炼制护身符,借符箓之力,抵消阵法撕裂之力。不过,护身符炼制不易,短时日内炼制出七十二枚护身符,更为艰难;再一个……” 这位神洲仙门的祖师,虽然年岁大、见识广,而与鬼赤、夫道子、龙鹊,或是无咎相比,他的修为只能算是一个晚辈。故而他话语谦和,稍稍一缓,又道:“再一个,便是将众人的元神收入魔剑,再由无咎带往原界!” 他身旁的汉子,摇了摇头道:“师祖所言,只怕不妥,谁肯舍弃肉身啊?” “哦,倒也是……” 钟玄子恍然道:“无咎的魔剑,另有乾坤,奈何阴煞之地,仅能收纳阴魂、阴神,与元神之体……” “也不尽然!” 鬼赤忍耐不住,道:“此地与芥子乾坤相仿,又不尽相同。法宝、晶石等物,亦能收纳其中。却阴煞之气太重,有损肉身。如若不然,或能尝试!” 他虽然怨恨难耐,却不得不为鬼族的子弟着想。 夫道子也从对话中听出蹊跷,不禁自言自语道:“掌控了鬼族的巫老,便也掌控了整个鬼族。如此良策,我玉神殿缘何未能想到呢?”他叹息一声,又道:“想要带着众多鬼巫同行,倒也不难,且让各人的阴神出窍,随身携带肉身加以禁制,再收入此间,便可抵达原界!” “哈哈,此言差矣!” 龙鹊笑道:“且想想看,让诸多鬼巫,以阴神之体,手上拎着肉身,乖乖踏入这囚禁之地,然后任由摆布,与找死有何分别?又是诡计啊,天晓得他要干什么!” “嗯!” 夫道子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鬼赤的脸上罩着阴霾,嘶哑的话语声透着无尽的恨意—— “与其这般,不如杀了本人!” 身为鬼族的至尊,他绝不会看着鬼族踏入绝境。 而无咎是虚心讨教来了,非但没有收获,反而惹来鬼赤的愤怒,以及夫道子与龙鹊的猜疑。 “诸位,还有何良策?” 没有回应。 便是钟玄子与钟尺,也歉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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