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话音未落,又是一块玉佩从天而降。 龙鹊伸手一抄,同样的玉佩,刻着不一样的字符,尾介子。他不明所以,疑惑道:“这是……” 坐在他对面的夫道子,眼光一瞥,道:“那是尾介子的玉佩!” “我知道啊,我是说那小子的险恶用意……” 夫道子沉吟不语。 而不过瞬间,又是两块玉佩,相继落在地上。 龙鹊坐不住了,惊讶道:“崇文子、昌尹……” 夫道子则是叹息一声,道:“尾介子身陨道消,为我亲眼目睹。而如今见到崇文子与昌尹的祭司玉佩,却不见其人,想必两位好友,已步入轮回!” “崇文子与昌尹,被那小子杀了?岂非是说,他已来到玉卢海?” 龙鹊很是难以置信,继续抬头张望。再没有玉佩落下,他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又不解道:“无咎丢下四块玉佩,企图何在?” “尾介子、崇文子、昌尹,都死了啊!” “我还活着……” “嗯!” “啊,莫非是说,我命不久矣?” 龙鹊虽然惧怕兽魂的噬体之苦,却并不以为某人的元神之体能够杀了他。他相信周旋下去,终有脱困的那一日。谁料突然之间,他恐慌起来。尾介子、崇文子、昌尹,已惨遭屠戮,陷入囚禁的他,岂有幸免之理。而玉佩更像是催命符,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不……” 龙鹊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佯作镇定道:“呵呵,那小子休想吓我!” “但愿如你所料!不过……” 夫道子摇了摇头,苦涩道:“卢洲本土的八位祭司,被他杀了三个,囚禁两个,折损过半啊。想必月仙子与玉真人已联袂出手,逼他逃向海外。而他若是恼羞成怒,你我处境堪忧!” “这个……这个……” 龙鹊脸色僵硬,语无伦次。虽说他总是摆出悍然无畏的架势,而一旦死亡真的降临,莫名的恐惧,还是让他不知所措。他昂起脑袋,满怀真诚道:“无咎,我并未骗你啊,有话尽管询问,何况彼此惺惺相惜,都喜欢女人、宝物啊……” 没人回应,也没人现身,只有慌乱的话语声,在空寂的天地间断续响起。 玉卢山庄,后院。 凉亭中,无咎依然半倚半坐着,手里握着魔剑,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神识所及,龙鹊的言谈举止一清二楚。 用尽了手段,亦未能奏效。而尾介子与崇文子、昌尹的死,还是让那个家伙怕了。却不必理会,且让他慢慢的醒悟。若是他与夫道子能够归顺投诚,也不枉此前的一番苦心。因为他要前往卢洲原界,却一无所知,亟待有人指点…… 无咎收起魔剑,继续查看手中的几枚纳物戒子。 万圣子与鬼丘,在忙着洗劫墨玉岛,而他从不参与,以免与两个老家伙真的同流合污。却先后杀了三位玉神殿的祭司,倒也收获不浅。飞仙高人的随身所藏,非比寻常。除了上万的五色石、数千的灵石之外,各种符箓、丹药、法宝,不计其数。而本先生的身家,也是相当丰厚,寻常的宝物,难入法眼。不过…… 无咎将戒子中的各种宝物,分门别类归置,然后收起戒子,面前仅剩下三样东西。一块玉符,一枚图简,与一枚玉简。 玉符,巴掌大小,刻满了符文,并嵌有两句祭炼的口诀。 这是崇文子的宝物,能够化作一面十丈大小的盾牌,形状与军营的木遁相仿,却能够随意变化,坚不可摧,堪称一件防身的利器。 无咎举起玉符端详,记下炼制口诀,又琢磨一番,将其收为己有。 图简,来自尾介子,其中拓印着地理舆图,山川河谷、丛林荒原,甚为详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