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并未见到玉神殿的祭司,或月仙子、玉真人的踪影。虽说有卢洲修士出没,却与你我毫无干系!” “奇怪啊……” “尾介子明明祭出了传音符,怎会没有强援到来呢……” 万圣子与鬼丘,狐疑不解。 无咎没有心思多说,就地坐下,与韦尚点了点头,然后闭上双眼而幽幽缓了口气。 攻取了天禁岛,毁了通天大阵之后,他并未逃向远方,而是在天星湖的万里之外的山谷中躲藏起来。他的分身所率领的鬼妖二族,也是如此。只等强敌现身,再群起攻之。 而他失算了。 不仅没有等到月仙子与玉真人,便是玉神殿的几位祭司,也没有见到一个。 难道是尾介子的人缘,过于差劲,即使惨遭灭门,亦无人相救? 或者说,另有变故…… “无咎,你口口声声,与玉神殿开战,找月仙子救人,又为何跑路呢?” “好好的一座大阵,毁了可惜,否则你我据守天禁岛,使得玉神殿投鼠忌器,还能借机弄清阵法的隐秘,或逼迫月仙子放了你的好友也未可知……” 万圣子与鬼丘,依旧是怨念不休。 “接下来又将如何,且说个清楚!” “是啊,既然同进同退,也该让我二人心里有数,以免事起忙乱……” “且歇息一宿,明早再说不迟!” 无咎敷衍一句,身子一闪,沉入地下,瞬间没了踪影。 万圣子与鬼丘,很想窃窃私语,就心中的疑惑,继续商量一二。而当两人看向韦尚与广山等一群壮汉,又摇头作罢。 地下百丈深处。 无咎止住去势,打出禁制封住四周,然后魔剑在手,周身光芒闪烁。 当他元神出窍,分身又不在身旁,他的肉身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力,为了避免意外,不得不多加小心。 转瞬之间,景物变化。 魔剑天地,依然昏暗朦胧,却没了从前的安静,而是吵嚷声不断。 “龙鹊,与我联手对付鬼赤……” “兄长,和为贵……” “鬼族攻打我天禁岛,杀我弟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而你却要从中讲和,岂有此理……” “你尽管报仇啊!” “我乃元神之体,法宝尽失,如何胜他,与我联手……” “哼,即使你二人联手,也奈何不了我!” “龙鹊,听见没有,鬼赤他如此嚣张,你我同为玉神殿祭司,又有多年的交情,理当同仇敌忾……” “我的兄长啊,已到了这般境地,还不忘打打杀杀,却不知仇家另有其人……” “你说无咎?” “当然喽,冤有头债有主,那小子才是……” “说谁呢?” “哎呦,他来啦……” 第一千零九十章?事出反常 ………………… 吵嚷声停了下来。 昏暗的天地间,似乎重归寂静。 却有四道人影,相对而立。 阴气缠绕的枯瘦老者,是鬼赤;另外三人,身上闪烁着金芒,均为元神之体,分别是龙鹊、尾介子,以及刚刚落地的无咎。 而曾经的冤家对手,再次陷入僵持的场面。 鬼赤,站在无咎的不远处。 浅而易见,这位鬼巫的巫老,对于玉神殿祭司的敌意,要远远大于某位先生。对方竟然带着他的鬼族弟子,灭了天禁岛,让他诧异之余,暗暗称快。 而尾介子,见到某人现身,回想起新仇旧恨,顿时便要拼命。同为元神之体,正是报仇的好时候。而龙鹊急忙阻拦,并暗中告诫:瞧见远处的兽魂没有,不敢妄动啊,否则兽魂噬体,滋味真不好受。 不过,最终还是此间的主人,打破了沉寂—— “巫老,我已夺取了天禁岛,毁了岛上的大阵。而你门下的七十二鬼巫,并无损伤。” 无咎冲着尾介子拱了拱手,旋即又拿出一枚玉简。 “我与玉神殿开战的缘由,以及应对的计策,尽在其中,还望巫老多多指教!” 鬼赤接过玉简,稍稍意外,点了点头,默默退到一旁。虽然他成了阶下囚,也遭受过折磨,如今却被以礼相待,还是让他颇为受用。 “尾介子,你不妨学着龙鹊,暂且忍耐,受我驱使百年之后,再提报仇不晚。否则的话,我并不介意杀了你!” 无咎依旧是话语随和,温文尔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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