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道德,却干着极其无耻的勾当,非但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一个个心安理得!我呸,欺世盗名的狗东西!” 骂人呢! 骂谁呢? 冯宗的脸色有些难看,迟疑道:“无……”唯恐遭到无端的辱骂,前辈两字被他强行咽下。 “唤我无先生!” 无咎宣泄了一股无名火,人已恢复常态。他指着峭壁上的两个古体字迹,笑道:“冯长老的洞府,名为云水台,不知有何说法?” “哦……” 冯宗稍作沉吟,道:“浮生一场空,且守云水梦!” 无咎赞道:“啧啧,好有意境,不愧为仙道高手,修得浮生一场梦……” 冯宗尚未出声,他身后的冯田终于忍耐不住—— “无先生,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般调侃羞辱,欺人太甚……” “住口……” “师叔……” 叔侄俩争执起来。 无咎视若未见,自顾说道:“还记得当年元天门的百济峰,扶余殿前,冯长老曾有指教,说我俗念未了,尘缘未断。之后在星云宗的玄武崖下,又帮我捡回一条性命。而冯田老弟,虽然坑我一回,却并未要我性命,至今记忆犹新!” 冯宗止住冯田,尴尬道:“谁能想到一位炼气小辈,竟是隐世的高人呢,只怪我有眼无珠,不免贻笑大方。至于后来的玄武崖,你被玄火门弟子追,身为同门道友而予以救助,乃应有之义!”他缓了一缓,又道:“不过,自从你出现在扎罗峰,我叔侄俩便已知道在劫难逃,也果不其然……” “师叔,事已至此,又何必委曲求全呢?” 冯田盯着那位无先生,豁出去般道:“我当年没有杀你,并非仁慈,纯属不屑为之。而早知今日,我悔不当初……” 三人的对话,涉及二十多年前的恩怨。 灵儿尚自欣赏着云海的飘渺,不禁回头一瞥而心生好奇。 某位先生,借口拜访,却是算账来了。看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原来也记仇呢! 却见无咎咧嘴一笑,道:“嘿,冯老弟后悔了?而彼时彼刻,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我……” 冯田欲辩无言,旋即哼道:“哼,你是飞仙高人,便是师祖也怕你三分,如今你登门问罪,当真是威风凛凛……” “唉!” 无咎还想说话,忽而兴致索然般的叹息一声,旋即抓着灵儿的小手,缓缓起身走出了楼台。灵儿不再挣脱,与其并肩而行。而离去之际,他又转过身来。 冯家的叔侄俩,也双双站起,面带愕然,不知所措。 “我这人记仇,却也念旧,此番只为叙旧而来,谁料竟是自讨没趣!” 无咎耸耸肩头,淡然又道:“而瑞祥拿你二人顶罪,我以为必有隐情,如今看来……” 他嘴角一撇,懒得再说,带着灵儿,踏空而去。 楼台之上,冯宗与冯田依然站在原地。看着一双人影消失在云雾之中,叔侄俩感慨莫名。 “他倒是念旧,又将我叔侄,置于何地,否则门主岂肯罢休……” “师祖所料不差,他今非昔比,恰如凡人的锦衣归来,必然耀武扬威,却境界庸俗而性情无常,喜好自以为是,只需稍加敷衍,我叔侄便可安然无恙!不过,他似有失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