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缓缓闭上双眼。 而灵儿的兴致正浓,顿感失落,撅着小嘴哼了一声,起而转身找她的老姐姐说话去了。 无咎却是摇了摇头,暗暗有些无奈。 他也想陪着灵儿,谈天说地、尽情玩耍,怎奈诸事缠身、心绪烦乱,着实无暇他顾。即便如灵儿所言,来日的方向明确。而一旦返回卢洲,便要面对鬼妖二族与玉神殿。倘若稍有不慎而重蹈覆辙,只怕再无狗屎运气相随。 一个个高深莫测的对手,均非善与之辈啊! 远的不说,仅仅一个瑞祥,便让他无咎,三番两次上当受骗。事已至此,找那个老家伙算账已毫无意义。而为了离开部洲,不得不前往扎罗峰。这也是他故意试探巴牛的一个缘由,却又能怎样呢,不外乎劳心劳神,怎一个累字了得啊! 还有这魔剑中的混乱,何时方能平息? 无咎的手中,多出一把黑色的短剑。而他刚刚凝神查看,便不由得微微一怔。 曾经的数千兽魂,已不足半数,犹在相互争斗、撕咬、追逐。落败的弱者,即刻遭到吞噬。得胜的强者,则是愈发强大…… 而混乱之间,一团耀眼的光芒犹在闪烁、翻滚、挣扎,却时而通体乌黑,时而亮如明月。浅而易见,双方的争夺,依然没有分出输赢胜负。 昏暗的角落里,则是躲藏着三道人影。 其中的龙鹊,不再惊恐、亦不再叫喊,而是坐在钟归子与钟尺的身后,任由对方抵挡兽魂的侵袭。他本人非但安然无恙,反而面带微笑而很是得意的模样…… 无咎查看着魔剑中的情形,凝神思索。 少顷,他掐动食指,弹出一滴精血,旋即又以《太阴灵经》的法门,加持几道禁制。然后又分出一缕神识,裹着精血,被他伸手抓出,而就势拍入魔剑之中。 与之瞬间,朦胧的天地间,悄然飞入一滴精血,避开纷乱的兽魂,直奔那黑白变换的光芒落去。旋即血光一闪,精血倏然消失。而幽荧与烛照,尚自僵持不下,即便遭到了祭炼,犹自浑然不晓。倒是躲在远处的钟归子与钟尺,似有察觉,急忙凝神观望,一时又不明究竟。 而无咎见他的尝试没有落空,暗暗点了点头。片刻之后,他又接连弹出几滴精血,相继打入魔剑之中,并人不知鬼不觉的加持了几道法诀。忙碌过罢,他将魔剑收入体内,转而昂头看天,长长松了口气。 不管幽荧与烛照的争斗,最终如何,且以《太阴灵经》的法门,偷偷加以祭炼。而法门尚未娴熟,不妨祭炼个四、五回。至于又能否降服那头圣兽,拭目以待! 此时,玄月如钩,夜色沉闷,风儿燥热。 无咎却是郁闷渐消,嘴角含笑,翻手拿出酒壶,一个人对月独饮…… 清晨。 众人起身,整装待发。 无先生有交代,即日前往扎罗峰。 而扎罗峰又在何方? 部洲的最南端,距此尚有二、三十万里的路程。 巴牛颇为识趣,与众人一一见礼,旋即又祭出他随身携带的云舟,摆出听候差遣、随行效劳的架势。 片刻之后,一片云光腾空而去…… 云舟之上,巴牛坐在前端,独自操持法阵,很是专心致志;十二个壮汉,则是围坐一圈。而无咎与灵儿、韦春花,则是居中而坐。 此去路途遥远,众人不免说笑一二。 “哈哈,汤齐兄弟,你已修至炼气五层圆满,驱使飞剑不在话下……” “颜理大哥乃是炼气六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