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带着与韦春花,还有广山等兄弟们,聚拢而来。 “龙鹊呢,莫非也被你收入剑中……” “先生有此神通,何惧鬼族……” “哎呀,我兄弟不怕硬拼,不畏生死,却收拾不了鬼魂,否则便拦住那头怪物……” 无咎看着众人安然无恙,心下稍宽,他撇着嘴角,随声回应道:“龙鹊的元神,被我封入魔剑。而当年的白溪潭,魔剑尚未铸就,故而也无从驱使兽魂,不过……”他摇了摇头,苦笑道:“上古兽魂倒也罢了,而那白色怪物,非同小可,乃圣兽之魂,岂是你广山所能阻拦!” 灵儿与韦春花,又是一阵错愕。 “圣兽之魂……” “传说中的幽荧与烛照,远比四象神兽强大,纵是魂体,亦旷古罕见,着实不该让它走脱!” “唉,稍后再说不迟!” 无咎摆了摆手。 此前他见龙鹊企图伤害灵儿,担心不已,情急之下,想到了魔剑中封禁的兽魂。何况他修炼《太阴灵经》多日,也亟待尝试一二。而刚刚解开封禁,兽魂尚算听话,不料转眼之间,场面便已失控。究其缘由,还是《太阴灵经》的修炼不够娴熟。而此时说什么都晚了,那头幽荧之魂,早已逃得无影无踪,所幸擒获了龙鹊的元神,解救了灵儿,也算是有所安慰! 不消片刻,一道黑色的剑光飞出山谷。 无咎伸手抓出魔剑,神识中顿时传来龙鹊的叫喊声。他正要凝神查看,却又低头一瞥而诧异道—— “咦,可曾有人逃出了金吒峰?” 灵儿、韦春花以及兄弟们,异口同声—— “不曾!” “既然如此,象垓与乐正呢……?”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满怀心事 …………………… 朦胧的月色下,高低错落的石塔,巍峨如旧、神秘依然。 而千丈谷底,则是一片黑暗。 无咎与灵儿、韦春花,从天而降。广山等十二人,各自踏着一片云光,环绕石塔盘旋。兄弟们的云板,早已应用娴熟。 两座石塔的空地间,聚集着一群人影,尚有一、两百之数,却一个个畏畏缩缩而慌张无措。 那群星云宗的弟子,应该来自于当年的星海宗,不知是否已重归宗门,如今被遗弃在此,似乎成了一群无家可归的人。 如此也是无奈,长辈们,不是逃跑,便是被捉,留下一群人仙、筑基、炼气的弟子,原本四处逃散,又被兽魂追赶,魔剑驱逐,最终只能返回原地而听天由命。 “象垓呢,乐正呢?” 无咎在人群的不远处,稳住身形,兀自离地三丈,踏空而立。灵儿与韦春花,一左一右。 人群一阵骚动,却没谁应声。 “你……” 无咎抬手指向人群中的一个中年男子,奈何又叫不上名。对方倒也识趣,慌忙越众而出,恭恭敬敬道:“在下来自玄武谷,曾为神武门的弟子,前辈有何吩咐……” “嗯,怪不得脸熟呢!” 无咎恍然点头,伸手指向自己—— “本人无咎,当年与诸位打过交道,亦并非陌生人。而我不会为难诸位,却要弄清楚象垓与乐正的下落!” 他的眼光掠过人群,又是一阵寂静。除了一张张惊慌的面孔,并无任何的回应。他撇着嘴角,再次看向那个中年男子。 “这位师兄,能否指教一二?” “不……不敢……” 中年男子,乃是筑基八九层的高手,原本倒还镇定,却被一声“师兄”的称呼,给吓得惨然变色。 遥想当年,他也曾参与过一场追杀。而谁能想到,当年那位遭到追杀的玄武崖的弟子,如今不仅有一群强大的随从,而且轻易挫败了玉神殿的祭司。两位飞仙高人呢,一个被他吓得落荒而逃,一个被他生擒活捉。试问,谁敢在他面前作大? 而他口称“师兄”,难道认出自己,想起了往事,要报仇雪恨? 中年男子的两腿一软,差点跪下,左右张望,惊慌失措道:“象垓与乐正两位长老,并未离开金吒峰……好像是……好像是带着几个亲信,躲入法阵之中……” “哦?” 无咎与灵儿、韦春花递个眼色,又道:“你可知法阵的用处?” “晚辈曾有耳闻,金吒峰的大阵,有禁锢地脉,中和五行,消灾避祸,保一方太平之说……” “我再问你,金吒峰搜刮的五色石用在何在?” “弟子身份卑微,着实不知……” 无咎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摆了摆手—— “各自逃命去吧!” 两百多个仙门弟子,依然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