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子跟着劝说:“道友啊,你终究年轻,不晓利害。此地隐秘,且规矩繁多,即使拜入月族,也未必有重见天日那时。且设法逃出此地,方为当务之急!” 无咎反问:“如何逃脱?” 梁丘子与黄元子异口同声:“你的鬼偶呢,且招来相助!” 无咎笑道:“嘿,我公孙兄弟倒是惹人惦记!” “公孙兄弟?” “嗯,两位是否以为,凭借公孙一己之力,能够战胜这群凶猛的大汉?” “总不能坐以待毙……” “长者有言在先,胆敢反抗,视为忤逆,不堕轮回……” “……” 梁丘子与黄元子,在打着无咎的念头,不过两人也知道,一旦失手,后果难以想象。无咎同样明白,他的公孙兄弟,乃是最后的倚仗,而非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贸然尝试。尤其此时此刻,他另有想法。 “两位,是否相信量劫之说?” 无咎问道。 梁丘子与黄元子看着不远处那个软硬不吃的年轻人,有些无奈。对方时而张狂、胆大,时而精明、谨慎,时而又粗俗不堪而令人难以忍耐。而患难之际,倒也不便计较。老哥俩换了个眼色,异口同声道—— “传言而已,不足为凭!” “元会数尽,神归于极,这两句谶语,该当怎讲?” 无咎却是追问不放。 梁丘子想了想,答道:“哦,事关海神岛,另有传说:适逢岁末,神祇降临,日烁如血,万兽夭亡,山河崩溃,元会数尽,天地轮回……” 黄元子道:“不过是海神降临的情景,尚未证实……” “换而言之,又何尝不是一种征兆?” 无咎随声反问,接着说道:“此前的海神岛上,万兽汹涌。恰逢数十巨兽,随同你我穿越沟壑而坠入地下蟾宫。而巨兽通灵,岂不正是浩劫降临而躲避逃生的征兆?” “或为巧合……” 梁丘子与黄元子无言以对。 “月族的长者所说,以及那月光之辇,也是巧合?” 无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传言,或许不足为凭,而所见所闻,不能不让人相信三分啊!” 梁丘子与黄元子扭头远望,左侧山谷中的九座石塔隐隐约约,那庞大的法阵,透着说不出的神秘与诡异。突然之间,两人的心思有些摇摆不定。 “莫非,真有元会量劫?” “也未可知,而若真如此,你我留在月族,倒不失为明智之举!” 无咎忽而话锋一转,调侃道:“嘿,两位老当益壮,定然子孙满堂!” 梁丘子与黄元子不由得脸色发窘,啐道:“呸!胡说八道!” 无咎笑了笑,轻声自语:“你我只有两个时辰,何去何从,是死是活,速速决断啊……” 话音未落,他闭上双眼,听天由命的样子。而他的心绪却在翻腾起伏,竭力回想着曾经的人,曾经的事,以及曾经的话语。 犹还记得,当年的祁散人说过—— “元会,乃古时纪年,其下又分会、运、世、年、月、日、时、刻。而天地万物相争,谓之劫;因果爆发各异,谓之量劫。” 神洲的祁老道,与地下蟾宫长者,两人毫不相干,而有关元会量劫之说,竟如出一辙。而祁老道所披露的更多,也更为详细—— “家师与师祖均未亲眼见过那篇典籍,所知残缺不全。而其中暗藏玄机,却是毋庸置疑!劫难有大有小,最大莫过于无量量劫。而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