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子,最后落在那个凶狠蛮横的二师兄的身上。他也不答话,默默点了点头。 谁料覃元不依不饶,继续叱道:“你竟敢滥杀无辜,挑起海岛纷争,好大的胆子……” 乐岛主见状不妙,连连摆手,又不敢争辩,左右无措。 无咎耸耸肩头,轻声道:“是非对错,自有梁丘前辈定夺!” 像是在善意提醒,还赔了个无辜的笑脸。 “你……” 覃元亟待发作,自觉理亏。 便于此时,有人沉声道:“休得争吵!” “师尊……” “前辈……” 覃元、甘水子,以及乐陶与晨甲,皆忙转身,上前相迎。 无咎跟着低头行礼,而眼光却偷偷一瞥。 洞府中走出一位身着土黄长衫的老者,个头不高,顶着发髻,须发灰白,面颊清瘦,神色内敛,自有一种非凡的气度。他一步一晃来到石亭前,撩起衣摆坐在一块平坦的青石上,这才大袖轻拂,眼中精光一闪:“两位岛主,何事禀报?” 不用多想,来得正是梁丘子,玄明岛的岛主,地仙修为的高人。 覃元、甘水子,以及乐岛主、晨甲与无咎,则是分成左右,站在三丈之外。 “前辈,夏花岛杀我弟子……” “前辈,晨甲入侵在前……” “凡事有序,晨甲先说!” 两位岛主争着禀报,唯恐吃亏,却被梁丘子打断,温和的话语声不容置疑。 晨甲大喜,拱手道:“乐陶入侵我青湖岛海域,被我驱赶,谁料他竟事先设下埋伏,害得我四位弟子殒命。恳请前辈主持公道,将乐陶废去修为,逐出飞卢海,非如此而不得以儆效尤。至于夏花岛,不妨由我代管……” 乐岛主不甘示弱,随后禀报:“众所周知,晨甲早有吞并我夏花岛之野心,我也曾当面禀明前辈,他却率众犯界,不容我再三恳求,大肆屠杀我修仙子弟,并将我师徒三人重创。之后又于石矶岛设下埋伏,本人侥幸逃脱。他如此肆无忌惮,丧心病狂,必将祸乱飞卢海,还请前辈予以严惩……” “你空口无凭,杀我四位弟子却不容抵赖!” “我何曾杀你弟子?” “那个无咎,夏花岛的子弟,若非受你指使,他岂敢行凶?” “天怒人怨,他理当出手!” “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也难辞其咎!” “你杀我岛上修仙子弟,又当怎讲?” “岂能一概而论……” 两人愈吵愈凶,皆寸步不让。 “够了,都给老夫打住!” 梁丘子不耐烦了,轻声叱道:“照此下去,我玄明岛辖下的海域,必然大乱,到时候岂非惹得外人看笑话。哦……”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谁是无咎?” 不用分说,众人的眼光落于一处。 无咎抽抽着嘴角,上前两步:“在下便是无咎!” 梁丘子手拈长须,似有不解:“你不过筑基六层的修为,怎能斩杀四位筑基同道呢?” “天道为公,报应不爽……” “哦,你是替天行道了?” “天有命,自轮回!” “诡辩……” 无咎刚要辩驳,劲风吹来,一股彻骨的寒意当头罩下,竟逼得他“蹬蹬”往后退去。而接连退出去三、五丈,他强行止步,落脚处恰好是块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