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正南而去。他没敢高飞,唯恐泄露行迹。 无咎则是走出树下,缓步来到了山顶的高处。他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河谷的景色。全然没有强敌来临的慌张,反而是逍遥自在的模样。 但见风雨之中,远近朦胧,浓淡有致,山水写意,浑然天地画卷而让人悠然忘我! 而景色虽好,却不长久。 须臾,两道剑光打破了河谷的宁静。 “咦,是否长辈所说的那人?” “应该不差……” 来的是两个中年壮汉,尚在数百丈外,便神色诧异,随即左右分开,竟在河谷中盘旋起来。片刻之后,双双来到山顶,却并未落地,而是一东一西,踏剑悬空,并相隔数十余丈,恰好将山顶之人围在当间,这才慢慢稳住身形而再次出声—— “你便是无咎?我乃神武门的立夏与阿怀……” “无咎,你的同门何在……” 玄武谷的弟子,来自十三家仙门,其中便有神武门,却没有打过交道。而今日此时,总算是认得了神武门的弟子。 无咎收起了酒壶,左右张望,咧嘴微笑,然后拱了拱手:“两位高人,幸会!” 仿如遇见了故人好友,他竟满面春风,只是话语古怪,似乎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守在山顶东头的汉子,叫作立夏,像是神洲的节气名称,听着古怪。而此人面相粗莽,却眼光闪烁:“你所称的高人,可不敢当。不过,据说你也是筑基高手,且凶残毒辣,乃十足小人一个,缘何只有羽士圆满的修为,且独自在此……” “师兄,他必然隐匿了修为,又何必与他啰嗦!” 守在山顶西侧的汉子,便是阿怀,似乎有恃无恐,恶声恶气道:“无咎,你的同门何在?敢有半句不实,莫怪我师兄弟翻脸无情!” “我是小人,还十足的成色?” 无咎冲着立夏摇了摇头,却不予辩解,转而看向阿怀,拱了拱手,老老实实答道:“我本来在此闭关修炼,而师门长辈命我外出打探虚实。谁料今日回转,竟不见了三位长辈与几位师兄弟!却不知两位前辈来自何方,又有何吩咐?” 他神态谦卑,话语随和,礼数周到,与传说中的恶徒截然不同。 “哼,你所言属实?” “我为何要说谎呢?” “你的师门长辈,尽为无耻之徒!” “哦,此话怎讲?” 阿怀冲着无咎上下打量,好像放松戒备,脚下的剑光悠然一荡,已落在二、三十丈外,随即抓起飞剑,竟啐了一口:“呸!不说也罢,而提起来便叫人怒火中烧!” “不怪阿怀动怒,此事过于无理!” 无咎微微错愕,转而看向立夏。只见对方也落下身形,在雨中迈着大步摇晃而来,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神武门的几个羽士小辈,结伴外出寻觅,意外来到此处,却被屠杀殆尽。而其中的一个弟子,临死前出信符,说是元天门行凶,我师兄弟匆匆赶来,谁料晚了一步……” 真的假的? 阿威与阿雅,竟然杀了神武门弟子?而杀人之后,唯恐遭到报复,便提前离开此地,或许过于匆忙,根本来不及等待自己与阿胜的返回? 照此一说,倒也合情合理! “哦,原来如此,当真可恨,而长辈行事,与本人无关……” 无咎恍然大悟,深表同情,顺口撇清干系,而话音未落,忽然心神一凛而急忙回头。 只见那个叫作阿怀的汉子,竟然欺近到了两、三丈外,并举起飞剑,从背后狠狠劈来。其行动举止,简直就是一头恶狼,不声不响,只为偷偷咬上一口。而这冷不防的一口,或将致命!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