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能,一言一行都在展现着神人的风范。若非与他相熟,很难将他与曾经的一个黑瘦大眼的猥琐家伙联想起来。却又毋庸置疑,两者同为一人。 或许传音来得突然,又或许传音过于熟悉。 “神人”骇了一跳,猛睁大眼,回头张望,惊愕失声:“天呐,师兄……” 偌大的洞穴内,除了他这个神人之外,便是数十蛮族,根本见不到其他人的身影。而传音真切,绝无差错。 “神人”再也坐不住了,慌忙跳起,全然没了之前的淡定与高深莫测,反倒是窘迫不安而极为狼狈。几个蛮族汉子不知所措,趋前行礼问候。他叽里咕噜几句,摆了摆手。本想跳下石头,又忙抬脚蹿出五、六丈,顿时又惹来阵阵的赞叹声。他故作洒脱,微微颔,而尚未落地,已急不可耐传音呼唤:“师兄,休要隐身吓我,你在哪里……” “阿三,你这个狗东西……” “嘘!莫揭老底,算我求你……” “你又丧尽天良……” “师兄竟然躲在此处,难怪瞧不见你,且去洞内说话,我冤枉啊……” “也罢,从实招来……” “哎呦,手下留情……” 又是阿三,又是狗东西,当然没有旁人。无咎要找的阿三,便在此处,或者说,已成了一位“神人”。而他离开所在的大石头,绕过一道石壁,便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住后脖颈。刚要挣扎,人已离地飞起。 “扑通——” 转瞬之间,阿三飞入山洞内,摔了个实在,暗暗叫惨,却没敢出声,慌忙爬起张望。 光芒闪烁,两片禁制飞出,分别封住山洞的两端,也堵死了前后的去路。 与之瞬间,山洞陷入黑暗与寂静之中。 而丈余远外,却缓缓浮现出一道青衣人影,那年轻的面庞,头顶的簪,以及斜撇的嘴角,真的再也熟悉不过! “师兄,我便知道是你,这般装神弄鬼,吓死人了……” 庆幸之余,阿三摇头抱怨。 “哼,谁在装神弄鬼?” 无咎现出身形,两脚站稳,“啪”的一甩袖子,出声呵斥。 两人相视,神情各异。 一个脸色冷峻,不怒自威。 一个心虚赔笑,左右张望,神色躲闪,好奇道:“师兄,你怎会寻来呢……?” “你不要管我如何寻来,你只须如实答话。河滩密林中的蛮族,是否为你所杀,你胁迫如此众多的蛮族躲在此地,有何居心?” 无咎的话语低沉,并隐隐透着杀气:“敢有半句不实,我便让你悔恨终身!” “哈,师兄,又在使诈……” 阿三很是不以为然,却又微微一怔。那位近在咫尺的师兄,竟渐渐竖起双眉,嘴角还挂着似有似无的冷笑,分明就是杀人之前的神态。他顿然心头一寒,吓得急忙摆手,旋即又“扑通”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委屈叫道:“我历尽千辛万苦,方才救下数十蛮族,而刚刚躲过外人追杀,又遭师兄凌辱。这回真的要死了,我被冤枉死了……” “休得啰嗦!说——” “嗯,我说……” 阿三的装模作样,或能骗过别人,却知道骗不过他的师兄,于是一五一十道出实情。 无咎站在一旁,兀自面带杀气。而随着阿三的叙说,他的神色缓和下来,旋即也在不远处盘膝而坐,嘴角多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从阿三的口中得知,他于十多日前,顺着河谷闲逛。或许临时起意,愈走愈远…… 那一日,细雨蒙蒙,山林清新,倒也有番雨中漫步的闲情逸趣。 不过呢,有些缺憾。 如今师兄酒醉酣睡,于是外出寻觅。若能趁机寻见天材地宝,也不怕他抢夺。嗯,这才是外出闲逛的真实用意。谁料接连数日,竟然一无所获。 这片林子颇为茂盛,为何没有黄参一类的宝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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