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本来如此,何惧之有?” 无咎挺起胸膛,作势欲走。 阿胜忙又回头示意。 阿三已不失时机蹿了过去,竭力劝说道:“师兄啊,何必装模作呢,我还不知道你……” 阿胜气得挥拳便打。 阿三自觉失言,慌忙躲闪赔笑:“师兄,稍后便将攻打蛮族土城。好大的便宜,你怎忍心舍弃?” 无咎依然神色冷峻,不为所动。 阿猿与冯田、阿离,有心劝说两句,又怕得罪师叔,各自左右张望。 阿威坐在原地,兀自脸色变幻而几欲作。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随即一道袅娜身影摇曳而去。他不禁心神一荡,怒火顿消。 “无咎,我代师兄给你赔罪!” 无咎摆着架势,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毅然决然。而阿胜突然闪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只见阿雅挡住了去路,顺手撩起梢,白皙圆润的脖颈,如同美玉一般光滑。继而明眸闪烁,笑靥魅惑,朱唇轻启,话语动人:“我师兄性情粗莽,难免有所失察。而你身为小辈,又岂能任性行事?” 无咎往后退了两步,神色抗拒。 而婀娜的身影亦步亦趋,并再次伸出她的玉手,自然而然轻抚着他臂膀,并送上一双盈盈眼波:“这一年多来,你下落不明,叫人很是牵挂,所幸安然无恙……” 这女子貌美,妩媚,但凡男人,很难挡住她的魅惑。见无咎退却,她知道劝说奏效,话语间媚然一笑,谁料一声怒哼传来—— “哼!师妹你少说两句,我就是瞧不惯那白脸的小子!” 阿威霍然起身,大步走出山洞,竟头也不回,径自扬长而去。 阿雅始料不及,神色赧然:“师兄……” 无咎却伸手摸脸,微微错愕,旋即嘴角一咧,竟笑了起来:“都说天生丽质遭人妒,不想我脸白也能惹祸端!嘿嘿!” 他再无此前的凛然作态,反倒是笑意狡黠。 这回轮到阿雅后退两步,胸口起伏而含羞带怒:“无咎,你成心如此……” 她从未受过男人的捉弄,尤其还是一个年轻的晚辈弟子。如此倒也罢了,竟招来师兄的误解。却一切因她而起,偏偏又无从指责。 阿三终于瞅着时机,仰天长叹道:“我说如何?师兄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话没说完,劈头挨了一巴掌。他“哎呀”一声,转身便跑。却有人追,并咬牙骂道:“狗东西,你与谁阴阳陌路,讨打——” “师叔,救我!” “哈哈!当打!” …… 丛林环绕之间,云雾弥漫。 而弥漫的云雾之下,竟是一片数十里方圆的沼泽。随处都是腐烂的水草,坑洼的积水,并有水泡“汩汩”冒出,又“啪啪”碎裂而雾气氤氲。 透过雾气看去,沼泽的当间,竟坐落着一座高约百丈,占地数里方圆的小山。 小山的四周,为巨石垒砌,仿如城墙,使得整座小山更像一个迷雾中的城堡。神识所及,似有人影出没,而城中的详情,却好似被雾气遮挡而看不分明。 “瞧,那便是蛮族部落所在,地处隐秘,其中必然藏着不为人知的宝物,哈……” 沼泽岸边,一块大石头上,坐着阿三、阿猿、阿离、冯田,当然还有无咎。阿威、阿雅、阿胜等筑基高手,在两位长老的召集下,另有去处。余下的弟子们,则分散在沼泽四周的丛林之中。 阿三抬手指向那影影绰绰的城堡,笑声轻浮、而又透着贪婪,旋即回头一瞥,讨好道:“师兄,你真会捡时候,恰赶这桩便宜!” 没有恶人的欺辱,日子轻松一年多。谁料好运气转瞬即逝,如今再次笼罩在师兄的淫威之下。命运无常,猝不及防。却不能不巴结讨好,否则随时挨揍! 难道我阿三说错了? 那位恶人早不现身,晚不露头,偏偏攻打蛮族的时候,他突然冒了出来。其卑鄙狡诈,一如既往啊! 而所谓的恶人,或师兄,没作回应,犹自盘膝而坐,低头端详着手中的一件莹白之物。 像是一根鞭子,许是经过了再次炼制,又折叠缠结,如今变成了两、三丈长,却依然莹白如玉,并散着隐隐的寒意与狂戾的杀气。 左右的阿猿、阿离与冯田,皆在好奇打量。 阿三探过身子,眼热道:“师兄,这不是你系腰的蛟筋吗,缘何拿出招摇……” 某人有根系腰的蛟筋,已为众所周知。而蛟筋再次祭炼之后,尚未悟出其中的玄妙,眼下闲着无事,忍不住被他拿出来琢磨。 无咎还是没有理会,自顾默默忖思。少顷,他点了点头,将蛟筋慢慢在右手腕上,这才轻抖袍袖而咧嘴一笑:“此乃本人炼制的法宝……” 阿三恍然,抢话道:“哈,又是打狗鞭子!” 无咎的笑脸一僵,神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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