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无咎正是借助阴木符,躲过了叔亨的必杀一击,随后在玉山脚下,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最终在雷劫之中同归于尽…… 而阴木符的真正威力,在玉简的古籍中另有说明。以阴木凝魂,以精气凝体,能够让施法者,幻化出另外一个活生生的自己而叫人难辨真伪。不过,幻化的假体,只能存在十二个时辰,修为法力亦将随着时辰的耗尽而消失。而即便如此,生死关头,以阴木符的神奇,用来保命足矣! 于是在阴灵之地,意外获得阴木,当时便有了想法。如今的阴木,虽被劈为两截,却依然有四、五尺长,至少可以炼制数十块阴木符呢。倘若将其尽数炼成木符,岂非多了数十条性命…… 无咎想到此处,自得一笑,旋即又蹙眉凝思,继续揣摩着记忆中的炼制之法。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自以为万事俱备。他一手抓着木片,一手抓着短剑雕刻起来。阴木坚硬,且沉重,尤其是离开了阴灵之地,更甚三分,唯有借助法力,方能加以雕琢。他却乐此不疲,专心致志。昼去夜来,四、五寸的木片,渐渐成为人形。当又一轮红日升起,他已着手刻画符文,丝丝缕缕,极为谨慎,却不料“砰”的一声…… 峡谷中,阿三坐在山洞内。 他个头矮小,开凿的山洞也不大,堪堪容得下身子,正双手结印闭目吐纳。既然陪伴阿胜师叔,便肩负着护法的职责。修炼之余,不能不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而以防不测。忽而一声异响传来,吓得他猛一睁眼。 不远处便是阿胜师叔的疗伤之地,并无动静。适才的异响,却清晰无误。 阿三的神色狐疑,抬手一招,撤去洞口的简易禁制,然后悄悄走出洞外。左右张望,还是没有异常。他抬起头来,稍稍忖思,旋即腾空蹿起五六丈,伸手抓着根藤蔓而顺势一荡,已翻身蹿到了山顶之上。 山顶上,依然丛林蔽日。而最高的一株老树当间,却多了个鸟巢般的所在。师兄说,那是他的地盘,因居高望远而便于警戒,却为禁制阻挡,看不清他在干什么。 “师兄,是否无恙?” 没人理会,只有尖细的嗓音在风中回荡。 “嗯,有事传唤一声……” 阿三在树下转悠一圈,挠了挠头,转而跳入峡谷,还是没有任何现。有心询问阿胜师叔,而他藏身的山洞更是禁制森严。 罢了,或许幻觉吧! 阿三返回山洞,盘膝而坐,定了定神,内视修为。少顷,他面露微笑。 虽说整日奔波,而修为并未止步,羽士五层渐趋圆满,羽士六层指日可待呢。如此进境,与冯田相差仿佛。放眼玄武崖的同辈弟子,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不过,有个人更厉害,他修炼的进境,叫人难以企及…… 阿三的笑脸没了,禁不住叹了口气。 整日里忍受师兄的欺负,而与他修为的差距,却愈来愈远,着实叫人沮丧啊!对于我三来说,这仙道还有何前途?都是来自瞰水镇的子弟,他凭啥比我强?论才智,比机巧,我都不输半分,更何况我已修得情怀,他有这个境界吗? 唉,修仙、修仙,且不说修至仙道巅峰,至少也要享受世间的尊贵。纵使不济,只求强过师兄,请上天赐我机缘…… 阿三嘟囔几句,抖擞精神,两眼一闭,继续吐纳入定。 星辰斗转,日夜更替。 来自星云宗玄武崖的三位弟子,便躲在这僻静之地疗伤、修炼。 而没过三日,峡谷中又响起“砰”的一声。响声轻微,却突如其来。紧接着一道瘦小的身影蹿出山洞,转瞬即上,并手持飞剑,很是警惕小心的模样。而山顶依然没有异常,呼唤师兄亦无答应。 须臾,人影落寞而回…… 如此又是数日过去,响声再次传来。 阿三像是疯了一般冲出山洞,转瞬跃上山顶,抬脚踢向树干,然后大叫道:“师兄,我受够你了——” 树干震动,这回终于有人回应:“何事……?” 阿三卡着双手,怒气冲冲道:“你三番两次弄出动静,吓得我难以入定,我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你故意为之……” 五、六丈高的树杈上,禁制闪烁,旋即探出一个脑袋,啐道:“呸!我吓你作甚?再敢无理取闹,信不信我揍你!” 瞧瞧某人的猖狂,我怎会成了无理取闹呢?还要揍人,岂有此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