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感慨状:“偌大的一个星海宗,真是可惜了……” 阿隆的面皮微微抽搐。 而尧元子视若未见,接着说道:“观海子至今下落不明,又能逃往何处呢,阿隆长老,你能否赐教一二?” 阿隆似乎忍耐不住,哼了一声:“哼,此言差矣!我与观海子早已势同水火,他如今逃往何处,我怎知晓?倘若苦云子宗主不肯信我,我离开十二峰便也是了……” “呵呵,稍安勿躁!” 尧元子见到阿隆怒,竟面露微笑:“你我商讨一二,与宗主无关。而观海子一日不除,我星云宗一日难安。即便如你阿隆长老,只怕也是放心不下……” 这位星云宗的长老,虽然跋扈专断,却也精于世故,并懂得笼络人心。 阿隆的神色稍缓,反问道:“星云宗尽遣人手,还怕找不到一个伤势惨重的观海子?” 尧元子继续踱着步子,随口说道:“宗主煞费周折,都没杀了观海子,反倒被他逃出重围,其高深莫测可见一斑!” “若非圣兽之魂的庇护,他绝无侥幸……” “哦,阿隆长老对于圣兽之魂所知几何?” 尧元子走了过来,问话中似有深意。 阿隆转身回避,敷衍道:“听说而已,不甚了了!” 尧元子点了点头,未置可否。 阿隆在不远处站定,转而问道:“莫非……观海子真的逃往部洲?” 尧元子笑而不答。 阿隆抱起臂膀,哼道:“若非如此,又为何要让瑞祥带人前往部洲?” 尧元子沉吟片刻,出声道:“你该知晓,我星云宗已派出数路人手,不仅前往部洲,还有卢洲,以及万里海疆。而追杀观海子,仅为其次……” 阿隆微微诧异:“宗主的信简由我转交,却不知其中另有用意?” “宗主的信简之中,所言为何?” “命瑞祥带领辖下弟子,追杀观海子,铲除异己,仅此而已!” “哦,夫道子随身携带宗主的一道手令,或许另有吩咐!” “夫道子,那个人仙小辈,为何我事先不知?” “宗主行事,岂能妄加猜度!而我听说,你与元天门的交情不错,否则以瑞祥之顽固,他也不会顺从啊!” “我依照宗主吩咐行事,你休得信口雌黄!” “呵呵,但愿如此。不过,你倒是救了瑞祥。宗主他老人家心眼小,一个师弟都容不下,又岂容有人背叛……” 笑声犹在风中回荡,而尧元子早已踪迹杳无。 阿隆独自站在夜色中,脸上多了一层阴霾…… …… 头顶一方天穹,脚下海水茫茫。 云舟所化的十余片白云,就在这海天之间飞行。而没过两日,云舟再次降落在海中的一个孤岛之上。五六个修士相迎,并打开岛上的传送阵。而阵法最多传送二十人,半个多时辰之后,远道而来的**百人,这才相继传送而去。待众人走出阵法,置身于荒岛之中,尚未歇息片刻,又乘着云舟继续赶路,继续追逐落日,数着星辰,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一路往西…… 如此又过了数日,云舟的去势减缓。 连日赶路,却始终在大海上转来转去,久而久之,不免使人烦闷。云舟之上的弟子们察觉有异,各自起身张望,期待之余,七嘴八舌不停。 “动身至今,已半月有余……” “哈哈,终于到了……” “贺洲,你我抵达贺州……” “据传,部洲与贺州有所不同……” “岂止不同,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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