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看不清她是谁…… 不管她是谁,能够于患难中相伴,凶险处搭救,并留下丹药与护身的法宝,如此真情实意叫人感怀颇深。此外,她的洞府也便宜了自己。当然喽,那位丑兄弟还是有不妥的地方。逃走的时候,为何就不能带着本人?或许她也有难处,却不知何时才能重逢,我尚有诸多疑惑,等着她揭晓呢…… 无咎放下酒坛子,不由得抬手抚摸着头顶的髻。少顷,他捡起地上的扫把放归原处,抬脚到了洞外。脚下悬崖,迎面便是空旷的山谷与重叠的远山。昂仰望,虽有护山大阵的阻隔,而午后的日光依然透着明媚,倒也叫人心旷神怡而平添几分的悠然。 不过,虽然佯作昏迷,又借口疗伤闭关,而四个月以来,始终有人关注自家的动静呢! 无咎在洞府门前驻足片刻,转身咧嘴一乐,旋即背起双手,循着石径踱起步子。 果不其然,百丈外有人打招呼:“无咎,伤势如何?我放心不下,便就近陪伴。要知道你曾是我千慧谷弟子,如此渊源非同一般。我当然要关照你……” 那是阿胜,没有了曾经的矜持傲慢,反而人情味十足,只是话里话外,依然占够了便宜。 阿猿与阿金、阿离也在举手致意,同样显得颇为的亲近。 冯田则是凝神打量,似有诧异。 而阿三则是抢先相迎,又大惊小怪道:“我的师兄,你如今是何等的修为……” 转瞬之间,双方临近。 无咎慢慢停下脚步,举起双手:“多亏了阿胜前辈与几位同门的悉心守护,本人的伤势已然大好!”他说到此处躬身一礼,很是郑重其事。 阿胜颇感欣慰,手扶胡须连连点头,却又神色一凝:“你的修为……?” 无咎直起身来:“稍有寸进!” 阿胜猛然瞪大双眼:“咦,我记得你是羽士五层的修为,短短四月,九层圆满……” 阿猿已有猜测,却还是颇为意外。阿金、阿离以及冯田、阿三,尚在好奇,顿时面面相觑,一个个更是难以置信。 无咎依然带着满脸的谦逊之色,轻描淡写道:“不足道哉!” “稍有寸进?不足道哉?” 阿胜扯着嗓门反问了一句,然后看向左右。阿猿与冯田等人,犹在错愕不已。他转而瞪着无咎,已是面带不悦:“以五层境界,修至圆满,至少数十上百年的苦功。而你短短时日,修为暴涨,固有奇遇,也无须如此的卖弄!年轻人,切忌轻浮猖狂,哼!”他拂袖一甩,气哼哼扭头走向自己的洞府,“砰”地一声禁制紧闭,竟是再也见不到人影。 怎么了,何至于这般大的火气呢? 无咎很是不解,两眼茫然:“诸位……” 阿三还在冲着他上下打量,忍不住抱怨道:“师兄,你怎能这样呢,我要闭关去了,失陪……”话音未落,他也是转身便走。阿金与阿离好像感同身受,随其返回各自的洞府而闭门不出。 原本亲热相迎的场面,转眼冷冷清清。而阿猿与冯田站在原地,同样的神色尴尬。 无咎依然是满头雾水,却无意多想。他见落脚处尚算平坦,盘膝坐了下来:“我无咎最为讨人嫌弃,两位不妨自便……”他转而看向远方的山峰,自言自语又道:“你我既然成了玄武崖弟子,莫非元天门也没了?唉,闭关数月,诸事不明,谁来教我……” 与之瞬间,一道光芒从几丈外的洞府中飞了出来,随即响起阿胜的话语声:“休得再提元天门,你乃星云宗弟子……” 无咎伸手一抓,是块白玉令牌,上面刻着“星云”以及他“无咎”的名讳。他微微一怔,便要询问,而洞府封禁,再无动静。他低头端详手中的令牌,又添几分疑惑。 成为星云宗弟子,倒也无妨,暂避之所而已,谁会在意呢!而为何不能再提元天门,其中有何缘故? 而阿猿与冯田终于没有离去,就近坐下。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