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答道:“灵石!” 阿雅却是不以为然,轻声埋怨:“谁不知灵石的好处呢,我是问你,如何藏起的纳物指环,着实好奇呢……”说话之间,她身子倾斜,眼光斜睨,悄悄看向某人的双手。其好奇的神态与娇美的面容,使人不忍拒绝。 无咎却是抄起双手,呲牙一乐:“给我足够的灵石,我还你更多的惊喜!” 他的话语似乎很轻佻,也显得颇为滑头。 阿雅嗔道:“呸,竟敢调戏前辈……” 一个壮硕的身影走了过来:“师妹,谁敢轻薄与你,我饶不了他!” 阿雅坐直身子,臻低垂,话语一转,竟带着几分委屈:“师兄啊,你说还能有谁?” 阿威尚在不远处巡视,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刚刚走到近前,禁不住两眼一瞪:“无咎?你贪婪好色,果然不是个东西,我……”他伸胳膊挽袖子,显然便要借机作。 咦,我实话实说而已,怎会成了贪婪好色之辈? 无咎已是瞠目结舌,慌忙跳起:“阿雅前辈,你千万不要血口喷人……” 阿雅端坐原地,娇柔的金中透着一张无辜的脸,而褐色的双眸中,却是闪烁着几分隐隐的笑意。 无咎急忙冲着咬牙切齿的阿威连连摆手,辩解道:“阿威前辈,不要轻信女人……”而不说则罢,话才出口,阿威已怒不可遏,便是一旁的阿雅也是玉面含霜。他后悔不迭,窘迫无奈。 恰于此时,有人喊道:“赤月门弟子……” 只见丛林山径之间,突然冒出一群人影,怕不有数十之多,皆衣衫不整而神色慌乱。看情形应该是溃逃的仙门弟子,十之**来自于赤月门。 阿威无暇多顾,厉声喝道:“元天门在此,杀——” 随其一声令下,等候多时的元天门弟子纷纷摆开阵势。而他本人与阿雅,则是飞身往前,并双双祭出一道剑光,直奔丛林中的人群扑去。 无咎暗自侥幸,趁机摆脱纠缠,并远远躲到河边,这才回头张望。 女子,惹不起啊。尤其是貌美的女子,更是招惹不得!否则给你扣上一个好色轻薄的罪名,简直就是贼咬一口入木三分。 而所谓的赤月门,已遭覆灭的厄运? 那群弟子,均为羽士,且修为寻常,个个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突然被蓄势以待的元天门弟子围剿,更是如同惊弓之鸟而轰然四散。怎奈阿威与阿雅乃是筑基高手,好似猛虎驱狼。飞剑所致,尸分离;血光飞溅之中,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而阿猿等弟子更是久经战阵,随后掩杀。凄惨的嚎叫与无情的喊杀声,顿时此起彼伏。不消片刻,数十赤月门弟子已是所剩无几。其中有男、有女,有年长者、有年幼者,有异族,也有人族,却无一例外遭到斩杀…… 无咎依然站在河边,目睹着杀戮四起。 当最后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子强行穿越河滩,被冯田追上,并一剑透心,四周终于回归当初的宁静。 血水顺流而下,染红了河滩。冷冷的秋风中,浓重的血腥经久不散。 而元天门弟子并未作罢,一个个忙着打扫战场。少顷,欢笑声响起。大战过后,想必有番收获。 “此战缴获,各归己有。不得抢夺,切忌不劳而获!” 阿威与阿雅唯恐意外,不忘颁布规矩。弟子们早已深谙此道,纷纷点头应从而各行其是。 冯田拿着一个指环与一把短剑,大步走过河滩,他带着杀气的脸上,透着自得的神色。恰见某人抄着双手无所事事,他不禁摇头说道:“无咎,你素有凶悍之名,缘何一无所获?莫非只懂得自相残杀,如今却因胆怯而畏手畏脚……” 他得意之际,语带嘲讽。他口中的某人,成了一个只敢窝里横的无能之辈! “我不杀弱者!” 无咎撇了撇嘴角,淡淡还了一句,然后走过河滩,便想着独自寻觅而去。正当赤月门大败之际,其中必然空虚。若是趁机寻去,或许有所现也未可知。 “何为弱者?” 冯田好像被人戕害了自尊,很是不忿:“传说你杀了玄火门的筑基前辈,我不信……” 与其看来,远征仙门,临阵杀敌,殊为不易。而在某人的眼里,竟然不屑一顾。 “嘿,我也不信!” 无咎懒得辩解,继续走向丛林。四周火焰升起,焚烧尸骸的气味令人作呕。他拂袖回,却见冯田依然愤愤不平而又满脸的疑惑。他摇晃着脑袋,报以高深莫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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