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名长老带着几个弟子走过来,并拿出两块令牌示意道:“冯田,无咎,即日起便是星海宗弟子。愿尔等勤勉有为,莫负宗门之恩!”他话语凝重,却并未亲手颁下令牌,而是随手扔给阿威,不容置疑又道:“玄武谷的各家弟子,由白月、毕豹带领,听从朱雀峰管玄长老的差遣!”他说话的时候,不喜欢看人。而他离去之际,眼光却在某人的身上一掠而过。 无咎与冯田上前接过令牌,冯田倒是恭恭敬敬,而他却是顺手悬在腰间,并满不在乎的拍了拍。 他先后当过黑泽湖弟子,元天门弟子,如今一不小心,又成了星海宗弟子。而能够在贺洲数一数二的大仙门中落脚安身,至少眼下看来还不错。但愿早日寻到足够的灵石,以便恢复曾经的修为。 远处有人传令,动身的时辰到了。 玄武谷的两位管事弟子白月与毕豹,命众人启程。阿威、阿雅不敢怠慢,与各家的筑基修士纷纷祭出云舟。一时之间,片片白云飞起而蔚为壮观。 无咎跟随元天门弟子踏上云舟,不忘将四周的情形看在眼里。 玄武谷的十三家弟子,约莫四、五百人。而星海宗的十二峰,除了进入星海境擒拿神獬,尚有翼火峰、白虎峰、亢金峰、牛金峰、房日峰与朱雀峰的弟子,共有两千多人,参与此番的远征。其中地仙长老六位,人仙长老三十,筑基修士四百多位,余下的尽为羽士五层以上的弟子,可谓人多势众而浩浩荡荡。 只见数十云舟载着两千多弟子,直奔天上飞去。有地仙长老抬手掐诀,那一度朦胧的天光突然闪开一道缝隙。随即片片白云从中倏然穿过,霎时天地宽阔而万里明媚。 “呵呵,挟风雷以讨正义,挥长剑以行天道。仙者,当如是也!” 冯田盘膝端坐,神采奕奕,许是情怀激荡,他禁不住感慨了一句。 无咎则是勾着脑袋看向身后,嘴角一撇:“不见正义者几何,却满眼尽是蝇营狗苟之辈……” 人在云舟之上俯瞰,只有一层微微闪烁的光芒笼罩着四方,而曾经的山峰丛林,尽皆消失无影。那是星海宗的护山大阵,果然神异非凡。 “哼,胸有兰芝,天地芬芳,心念龌蹉,天地皆墨!” “怎奈我也是近墨者黑啊,不知冯老弟能否教我?” 无咎回头冲着冯田微微一笑,而对方却是冷着脸转过身去。四周的弟子与他没有深交,更是没谁理他。他自讨没趣,转而远望。云舟禁制阻挡,除了翻卷的云雾之外什么也看不清楚。他歪着脑袋,慢慢闭上双眼,顺势抄起却双手,掌心多了一枚玉简…… 云舟直奔日出的方向飞去,接连几个昼夜不曾停歇。 如此七日过去,云舟的去势突然放缓。 只见数十片白云飘在半空,并聚在一处。两三千人影相继闪现,其中的六道人影凌空飞起,分别是四位老者与两个中年模样的地仙长老。 “此番远征,难免风传四方,不若分头行事,以便将忤逆之徒一网打尽!” “殷尤长老所言不差,卜某深以为然。此举事半功倍,不知管玄长老意下如何?” “尚未禀明宗主,只怕不妥……” “呵呵,管玄长老遇事谨慎,倒也无须勉强。我凌昱与殷尤长老、阿卜长老、阿卞长老,前去剿灭玄峰等几家仙门,不知迟车长老愿否同行?” “这个……我与管玄长老结伴……” “且罢,就此别过。来日相逢,再论功过是非!” 六位地仙长老商议片刻,不欢而散。其中的殷尤等四位长老,带着一千五百多弟子径自离去。而事突然,使得管玄与迟车两位长老猝不及防,却又无力争执,唯有带着余下的千余弟子继续前行。 此前,戊名长老有过吩咐。玄武谷的弟子,务必听从管玄长老的管辖。如今途中生出变故,各家的弟子也只能稀里糊涂。不过,还是有人感到好奇。 “怪了个哉的!” 无咎看着六位长老分道扬镳,很是不可思议:“劳师远征,当合兵一处,以雄狮搏兔之力,方能摧枯拉朽,眼下却是扬短避长,乃行军打仗之大忌啊!” 他的自言自语,引得云舟上的众人纷纷侧目。 冯田很是不屑,忍不住嘲讽道:“你一个修士,如何懂得凡俗的用兵之法。何况身为小辈,岂敢妄自揣度长辈的意图……” “嘿,你怎知我不懂?” 无咎静坐了多日,始终在暗中揣摩功法,难免有些疲惫,索性借机歇息。他咧嘴一笑,接着又道:“而几位地仙的长老,没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