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黑瘦大眼的家伙,显得很是得意,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短剑。只见他炫耀道:“阿雅师叔所赐的飞剑,着实不凡。假以时日,御剑飞天也是等闲……” 冯田还是冷漠孤傲的样子,却停下脚步,冲着封禁的山洞稍加打量,又在不易察觉间转过身去。 “咦,这是谁呀……” 阿三的兴致不减,竟抬脚走到了山洞的近前,低头探脑,装模作样张望,随即带着意外而又惋惜的神情恍然道:“原来是无咎师兄啊,莫非在此静修,修为几何呀?” 一旁的阿述似乎忍耐不住,说道:“此处乃是天莲洞囚禁弟子的所在,最终的下场,不是废去修为,便是逐出仙门……” 阿三回头瞪了一眼,转而又故作深情道:“我与冯师兄四人,三日后便将启程前往星海宗。远行在即,顺道看望无咎师兄。还望你安心修炼,小弟我在星海宗翘以盼……”他说到此处,耸峭的肩头一阵抖动,旋即已是捂着嘴巴吃吃笑,得意的神情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 无咎挪动身子,斜靠在洞口前,面对阿三的肆意嘲讽,他早已司空见惯而无动于衷。不过,他落寞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嘿,恭喜阿三与几位兄弟。而星海宗,乃是贺洲数一数二的大仙门。诸位修为低微,能够充当砍柴弟子已属幸运……” “呵呵,不劳担心!” 阿三摆了摆手,壮志踌躇道:“元天门选送的弟子,乃仙门菁英,改投星海宗,只为栽培重用!”他话语一顿,得意又说:“你还不知道吧,阿雅师叔,便曾为星海宗弟子。此番由她带领我等前去,待修为有成之后再行返回。至于你……” 这家伙吹嘘之际,不忘借机嘲讽:“但愿返回之时,还能见到无咎师兄。你我毕竟来自瞰水镇,算是同乡故人!” “我呸!” 无咎啐了一口,骂道:“一个欺软怕硬、见利忘义、鼠两端的狗东西,焉敢胡说八道?”他转过脸去,淡淡自语:“我没有同乡,也没有故人……” 阿三还想多说两句,已没人理会。 而冯田已不耐烦,催促道:“井三师弟,你我不日便要远赴星海宗,还当整理行囊,不宜无谓耽搁!”他丢下一句话,独自大步离去。阿金与阿离也不啰嗦,紧随其后。 阿三看着阿述,又冲着山洞中的人影投去不屑的一瞥,转而招手呼唤:“师兄等我……” 转眼之间,洞外没了人影,只有一片草地,还有暖暖的日光让人遐想不已。 无咎默然良久,便要蜷缩躺下,继续他囚禁的时光,继续在迷离的梦境中寻寻觅觅。曾几何时,都是梦想未来。如今却留恋过去,追忆故乡的山山水水…… “喀——” 便于此时,一声轻响传来。虽然神识微弱,还是能够有所分辨。那是禁制的动静,有人打开了封禁的山洞? 无咎凝神看向洞外,两道人影从天而降。 一个金飘逸,容貌娇艳;一个须斑白,面带微笑。 “出来吧——” 来的并非旁人,正是阿雅与冯宗。只是阿雅的脸色含霜,似乎神情不悦。而冯宗却是话语随和,俨然一个慈祥仁厚的长者。 无咎错愕片刻,这才慢慢爬出洞口。抬头看着明媚的日光,感受着徐徐吹来的清风,饱览着花草茂盛的山谷,以及远近的宜人景色,他不禁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却又带着满脸的疑惑,转而拱手问道:“两位前辈,又将怎样……” 阿雅没有出声,一双褐色的大眼睛中依然透着几分莫名的怨气。 冯宗则是手扶长须,笑道:“你触犯门规,本该逐出仙门,而老夫法外开恩,容你前往星海宗加以历练!” 无咎错愕不已,难以置信道:“本人打伤多位同门,虽也有情可原,又为何这般……” 他是自家人懂得自家事,早已设想过即将到来的各种惩罚,却唯独没有想过赦免,也不敢想啊。尤其是前往星海宗,更是出乎他的所料。 “呵呵,老夫看中你凶狠好斗!” 冯宗依然笑得高深莫测,拂袖一甩:“且歇息三日,再听从阿雅师叔的吩咐行事!” 其话音未落,人已踏起剑光腾空而起。 无咎愣怔原地,犹然满头的雾水,转向看向一旁,迟迟疑疑道:“阿雅姑娘……啊、不,前辈……”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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