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便如此的出类拔萃! 恰于此时,一道人影从山谷中跑来:“谁敢毁我山泉……” 阿胜正要趁机说教几句,却被打断,顿时不悦,叱道:“何事惊慌?” 跑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匆匆忙忙停下脚步,又拱手施礼,却依然怒气冲冲:“长老,我的黄参已收获在即,故而开凿池塘,引山泉浇灌,谁料今早现,却是满塘黑水,使得灵参尽遭损毁,我三年的心血啊……”又气又怒,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阿胜的脸上已罩了层阴霾,冷冷出声:“尔等来自黑泽湖,遍体污秽,故而吩咐前往飞瀑洗漱,以免玷污水源或是戕害灵药。昨晚是谁肆意妄为……” 在场的弟子们面面相觑,旋即又纷纷看向一人。 松犬与山狼更是幸灾乐祸,异口同声道:“禀报长老,一定是他……” 无咎站在原地,面对一个个又羡又妒忌眼光,兀自神态从容而不卑不亢,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架势。谁料转眼之间,再次成为了关注的所在。只是前后状况不同,两番境遇迥异。他不由得悄悄转过身去,似乎远处的风光更加迷人。 于是乎,山坡上的情景也多了几分异样。 有人坐着抹泪,还有百余人齐齐扭头看去。当然,众所瞩目,只有一道然出尘的背影。 而阿胜长老脸上的阴霾,似乎又浓重几分。事已至此,他渐渐没了耐心,叱道:“人族的小子,切莫躲躲藏藏,给我报上名来,昨晚你在何处洗漱?” 不待有人回应,松犬与山狼抢着出声。正当落井下石的时候,两个家伙绝不会手下留情。 “禀报长老,他叫无咎!” “他已背了几条人命,可谓臭名昭著,且逐出千慧谷,以免玷污仙门……” 无咎讶然转身,仿佛事不关己。他冲着阿胜举手致意,恭恭敬敬道:“昨夜飞瀑涛涛,洗尽万千烦恼。至于灵参缘何被毁,请恕在下无从知晓!” 这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总之没有人证物证,打死也不承认。何况百多人都是满身污垢,凭什么我听从吩咐洗得干净,反而遭到指责,很不公平呀! 无咎的话音刚落,已是满脸怒容:“禀报长老,在下与诸位师兄师弟,均来自黑泽湖,其中难免良莠不齐,居心叵测者大有人在啊!”他说到此处,剑眉斜挑,神色凛然,抬手指向人群中的松犬与山狼骂道:“你二人乃是元山门的鹰犬爪牙,再敢暗中作祟,我不妨再背两条人命,也要为元天门除害……” 其俨然一个正义之士,且刚直不阿! 松犬与山狼正在幸灾乐祸,顿时心虚起来,嚷嚷道:“陷害诽谤,恶毒中伤,还请长老主持公道……” “闭嘴!” 阿胜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几分耐心,咆哮道:“都给我饿上三日,再行处置!” 他拂袖一甩,竟扬长而去。 阿普与汤甲则是伸手指点众人,怒道:“谁敢惹是生非,莫怪我师兄弟翻脸无情!”他二人不予多说,随后也是气哼哼的转身离开。 众人愣在当场,一个个不知所措。 初入仙门,便遭重惩。饿上三日,只怕滋味不好受。 “嘿!” 无咎却是松了口气,嘴角浮起笑容。他在原地踱了两步,稍稍斟酌,随即穿过人群,又慢慢蹲下身子:“这位兄弟,莫再悲伤,不妨带我前去查看你的药园子,我帮你重整池塘再引山泉啊!” 被毁了灵参的弟子,肤色黝黑,相貌质朴,黑黑眸,应该来自于人族。他前来告状,却无果而终,正坐在地上而满脸的哀伤,却不想竟然有人安慰。 “你……” “唤我无咎便可!” “嗯,这位师弟倒是个好人。我叫阿野……” “阿野师兄,还望以后多多指教!” 无咎伸手搀扶,又换来阿野感激的神色。他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很是轻松自然地报以微笑。忽有察觉,他回一瞥。 不远处的人群中,站着松犬、山狼,阿易、阿三,以及另外两个年轻的壮汉。竟是纠结成伙的架势,一个个神色不善。只是其中的阿易与阿三在低头躲闪,显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