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伸手接过玉牌与玉简,很是诧异。 玉牌上刻着“元坤”的字样,是块仙门令牌。记得房远山说过,他的仙门便是元坤门。而玉简尚须神识查看,眼下无从知晓。浅而易见,两样东西乃房远山所留,唯恐丢失,这才深藏地下,却被四个不肯消停的家伙挖掘出来。 无咎把玩着玉牌与玉简,又伸出指头勾了勾。 结巴,讪讪笑着,从背后摸出那把带鞘的小刀。为了掘土,他专门借来的利刃,谁料最终还是要交还回来,大哥一点儿都不含糊。 无咎一把抓回小刀塞入靴子,刚要驱赶,又从怀中摸出三个饼子扔过去,哼哼道:“滚吧——” 三个饼子,乃是一日的干粮,根本不够常人充饥,而他却没有食欲,如今留下来便宜了结巴。 “谢……谢大哥赏赐!” 结巴得了好处,眉开眼笑,急忙藏起饼子,鬼鬼祟祟退了出去。 无咎依然心绪缠结,脸色郁郁。 眼下置身孤岛,四面沼泽。试问,又该如何逃得出去? 记得曾经看过不少有关域外的典籍、手札,且慢慢想来,不知能否从中寻出解厄之法,唉! 无咎举起手中的玉牌、玉简,便要顺势藏入身下的土堆,而他眼光一瞥,又是疑惑不解。身为凡人,切忌随身携带贵重物品,否则逃不过修士的神识,或许还将惹来无妄之灾。这也是房远山。能够留下遗物的缘由。 而今日私藏利刃出工,好像并未惹来意外。 无咎翘起双脚,若有所思。 他脚上的靴子,污秽不堪,并裹着厚厚的黑泥,早已是面目全非。黑泥,则是来自于洞穴内的沼泽泥泞,犹然散着恶臭,或是玄气的气息。而玄气既然侵蚀法力,或许也能阻挡神识? 无咎的眼光闪动,暗暗点了点头,随手将小刀以及玉牌、玉简塞入靴子,之后抱起双臂,又是一阵思索。 万里黑泽湖,难以逾越。不管是谁跌入其中,都会化为白骨。此乃亲眼所见,着实令人胆寒。而洞穴中的泥水,看起来与黑泽相差无异…… 七日后。 无咎,似乎已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监工。他腰里挂着竹牌,手里拎着鞭子,在忙碌的人群中来回穿梭,很是尽责尽职的样子。不过,更多的时候,他都是独自溜达,足迹涉及地下洞穴的每一处角落。只要小心避开修士,倒也来往自如。或者说,他更像是一个游手好闲之人。 而松犬与山狼也乐得如此,索性包揽了监工的所有差使。 唯独阿易四人有些不乐意,却又不便跟着大哥四处闲逛,只得挑筐肩锄,继续着苦役的本分。 “大哥倒是自在,却忘了兄弟情义!”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放……放屁!休……休得胡言乱语!” “嗯,你我兄弟本该随着大哥耀武扬威,如今却要掘土挑担,好不郁闷啊!” “总要有人干活才成,不然大哥的监工也不长久!” “不如宰了松犬与山狼,你我便能充任监工?” “闭……闭嘴!每……每处只有三位监工,到……到时候你我四人如何相处?” “结巴所言有理!如今有大哥罩着,日子轻松许多……” “阿……阿三,你敢喊我结巴,找……找死……” “结巴!” “哎……哎呦,我的大……大哥!” 阿易、阿次、阿三与结巴凑在一起,半天挖不出两筐土,却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