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又怎会殃及众多的凡俗?我奉劝你一句,莫要多事。如若不然,我便杀了这位胡家的女婿!” 他说起话来有理有据,很是强硬。 不远处的慧能与慧元已是飞剑在手,显然是同仇敌忾。 无咎皱着眉头,看向身后。 胡玉成有些理亏,讷讷然道:“事实有所出入……” 董礼与肖文达躲在几丈之外,吭也不敢吭一声。 无咎转向前方,坦然说道:“我只想说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了胡家的女婿,此事尚有余地!” “休想!” 惠通寸步不让,只当无咎怕了,冷笑道:“除非你离开胡家庄,并许诺不再过问此事。不然,我要灭了胡家满门!” “噫,你讲不讲道理啊!” 无咎似乎有些不快,双眉渐渐竖起:“我在帮你,救你,劝你怎样为人,你却执迷不悟,与那个左甲一样不是个东西!再者说了,我真的不想与惠家为敌,否则你惠家要后悔的……” 惠通冷笑如旧,只管胳膊用力,勒得吴月生脸色酱紫,几近昏死过去。 惠能与慧元换了眼神,齐声道:“我惠家传承数百年,行事光明磊落,纵有风波曲折,却从来不畏奸邪!” 董礼与肖文达还在等着无先生的大显神威,谁料等来的却是喋喋不休的争吵。两人相视摇头,很是不以为然。 那个无先生,或许修为高强,却透着酸腐的劲头。如今这个年头,还想着以理服人,着实不可理喻! 果不其然,无咎默然片刻,无奈道:“嗯,讲道理,无非口舌之功,争来争去,还是没用啊!既然如此,你不妨留下来——” 他好似妥协,却又伸手指点,像是在自我安慰,唯有眼光中闪过一丝寒意。 与此刹那,数十丈外异变突起。 只见惠通伸着胳膊夹着吴月生,尚自得意。而全无征兆之下,突然血光迸溅,一颗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便是想要惨叫一声都来不及。 惠能与慧元惊愕难耐,却又不明所以,急忙抽身爆退,匆匆踏剑而起蹿到半空。 而吴月生已是吓得双眼翻白,兀自随着无头的尸身僵在原地。忽而一道光华环绕,猛然将其整个人架起,瞬间横移数十丈。再又光华消失,他“扑通”昏死在山坡上。与此同时,远处无头的尸身缓缓倒地。 “你杀了惠通,你竟敢与我惠家为敌?” “你究竟何人,莫非是仙门高手?” 惠能与慧元蹿到了数百丈高的半空之中,兀自余悸难消,却又不肯示弱,居高临下扬声叱呵。 无咎出手杀了惠通,却并未趁势逞强。 他甩动大袖,背抄双手,昂首扬声:“我屡次三番告诫,奈何惠通他自己找死。既然你惠家不畏奸邪,又何妨多我这个对手呢!至于我是何人,早已有言在先,哦,再加上一句……”他嘴巴一咧,接着说道:“仙门鬼见愁,人称无先生,嘿——” 惠能与慧元在半空之中面面相觑,依然惊魂未定。 轻而易举灭杀一位筑基的高手,那绝非寻常之辈。不用多想,惠家碰上了强硬的对手! 无咎面带微笑,淡淡又道:“两位,何必急着走呢,不妨留下来歇息片刻!” 惠能与慧元尚在迟疑不决,闻声大骇。此时的留客,没有温情,全无善意,反倒是杀人的意思。惠通尸骨未寒,正是前车之鉴。 他二人再也不敢迟疑,急急催动剑光疾驰而去。眨眼之间,已双双消失在远方。 无咎没有追赶,转而双肩一耸摊手道:“我是诚心留客,奈何人心不古!” 妹婿获救,强敌一死两逃,危急关头再次化险为夷,使得胡玉成有些眼花缭乱。他连连拱手致意,转身忙着救治昏死的吴月生。 董礼与肖文达适时凑了过来,赞誉连连。而两人讨好之余,不忘提醒。 “无先生,你着实不该放虎归山啊!方才本该追上前去,铲草除根。非得如此,而难以消除大患!” “所言在理啊!倘若惠家卷土重来,胡家庄危矣!” 无咎走到石桌前坐下,大袖一挥,面前多了炭盆、鹿肉等物,而聒噪声不断,他顿时烦了,两眼一瞪:“我如何行事,还用两位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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