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忽略的一切,如今反倒成为了一种遥不可及的梦想!倘若摆脱不了此番劫难,种种的情怀也只能化作泡影! 胡玉成摇了摇头,背着双手,循着石阶,一步步回到了玉双阁中。他点燃一炉清香,施施然盘膝而坐。透过宽敞的楼台,一方山谷尽收眼底。寒风袭来,他微微闭上双眼。孤寂之中,天地入怀…… 接连过了数日,山谷中并没有迎来所想象中的浩劫。洞府内闭关的无先生,也同样没有动静。 而在胡家庄被毁的半个月后,山谷中多了两道鬼祟的人影。 胡玉成既然豁了出去,自然放下了心思,整日里守在楼阁之中,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而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忘了留意山谷中的情形,才有风吹草动,便已有所察觉,随即抓着一把短剑冲下楼去。 “胡老弟——” “哎呀,胡老弟安然无恙,我兄弟俩却是惨喽!” 两道人影在山谷中探头探脑,确认没有异常,这才一前一后跑了过来,中年汉子正是董礼,书生模样的则是肖文达。两人到了楼阁下的山坡上,犹自惊魂不已。 “我返回车迟镇,家中的几间瓦舍尽被焚毁!” “我肖家岭的宅院,亦未能幸免!” “我不敢逗留,便在山中躲了几日,真是巧了,遇到肖老弟……” “我二人如今有家不能归,便前来南山堡打探风声……” “胡老弟,你倒是安逸啊!” 胡玉成见是两位好友去而复返,松了口气,收起短剑,忙又担心道:“左家竟然如此蛮横,有无殃及两位兄长的家人?” “倒也没有,只是老少惊恐难安啊!” “胡老弟,灾祸由你而起,且给拿个主意,这可如何是好!” 董礼与肖文达抱怨之际,依旧是神色惶惶,就近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还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山脚下,摆着石桌石凳。一侧乃是通往玉双阁的石阶,一侧通往几丈外的洞府。在此处居高临下俯瞰山谷,倒是个赏景休闲的所在,只是如今面对胡家庄的废墟,反而让人有些坐立不安。 胡玉成走到石桌前,冲着两位好友躬身致歉:“是我连累了两位兄长,着实过意不去。我回头吩咐秋岚拿出金银,聊作补偿!” “老弟何至于如此见外?” “你竟然将我兄弟当成贪财忘义之辈?” “胡老弟啊,还须设法免除灾祸要紧,这般下去,再无安宁之日啊!” “董兄所言有理,筑基高手万万得罪不起!” 胡玉成搬了石凳坐在一旁,愧疚道:“小弟也是无奈,却不知如何决断。两位兄长,还请多多指教!” 三位相交多年的好友,围着石桌旁,一如从前相处的场面,却再无曾经的欢快愉悦。 董礼深思熟虑状,一拍桌子:“胡老弟,依我之见,唯有你亲自上门请罪,非如此而不能消弭仇怨!” 肖文达点了点头,附和道:“只要胡老弟诚心诚意,左家必然宽宏大度。依我看来,此计可行!” 这两人的用意,已是不言而喻。那便是让胡玉成前往左家,舍弃他个人的安危来乞求对方的宽恕。 胡玉成看着两个熟悉的好友,心中有苦难言,却又不忍拂了情面,耐着性子分说道:“小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此前正有此意,奈何无先生不允,且就地等候,凡事由他决断……” “谁敢不允?” “哪个无先生,岂有此理!事关各家数十老幼孺妇的性命,他担待不起!” 董礼与肖文达很是气愤,双双跳起来齐声谴责。 胡玉成始料不及,而两位好友却是正义凛然。他迟疑片刻,只得抬手示意:“无咎、无先生尚在闭关疗伤,切勿惊扰……” “人在此处?” “何等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