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伤,却又浑身肌肤爆裂,且七窍之中尚存凝滞的血痕,显得情形颇为怪异。 无咎则是东张西望,慢慢走到海边。冰岩又硬又滑,根本难以立足,唯有借助御风术而离地三寸,方能来去自如,却要时刻留神而不敢稍有松懈。他索性双脚着地,力往下沉,霎时稳稳当当,接着又眼光乱瞅,转而又冲着面前的海水默默出神。 章赖又道:“我记得十余里外,另有一处禁制。只因遭到贡金等人的驱赶,这才来到此处,孰料又是这般诡异,不若返回查看,或有发现犹未可知……” 安銘点了点头,才要答应,却又眼光一瞥,问道:“无道友,你意下如何?” 无咎不以为然:“何去何从,悉听尊便!” 而安銘却是走到了海边,低头看着海水,少顷,忽而恍然道:“多谢提醒!” 无咎几乎很茫然,报以憨憨傻笑。 话语蹊跷,我提醒你什么了? “道友关注所在,必有端倪啊!” 安銘回首一瞥,直接点破玄机:“潮汐……” 无咎傻笑依旧,只是笑脸上多了几分自嘲的苦涩。 心有所思,行迹于外,只须察言观色,便能看破一个人的心思。而自己随性散漫,远远不如祁散人的沉稳世故。想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尚需一番磨砺。 而涛起涛落,是谓潮汐。虽昼夜不分,而海水起落之间自有阴阳变化。 此外,想要看透几丈深的海水倒也简单,又何须提醒,只怪尔等两眼朝天! 章赖、董石与彭锦凑到了海边,各自低头查看。 便于此时,一阵海浪翻卷,继而缓缓退去,不到半个时辰,一个四五丈深的大坑呈现出来。而冰岩之间还有一个隐秘的洞口,数尺大小,四周遍布剑痕与几丝凌乱的气机,而神识看去并无阻碍。 章赖等待了许久,不待海水退尽,带头跳下大坑,踢踏着水花,振奋道:“禁制已破,想必贡金等人早已深入洞内……” 董石与彭锦也是面带笑容,显然是有所期待。 安銘与两位伙伴摆了摆手,却又看向一旁:“无道友,机缘难得啊,请——” 他倒是无微不至,时刻忘不了他的无道友。 无咎见董石与彭锦已相继跳下大坑,随后跟着落到了坑底。 安銘随后飘然而至,转瞬间五人聚到了洞口之前。 而章赖却退到一旁,显然有所顾忌。 董石则是与彭锦、安銘眼光示意,抬手抓出一把飞剑,随即离地蹿起,身子横斜,一头扎进冰岩中的洞口。彭锦紧随其后,眨眼间双双失去了踪影。 章赖心下稍安,急忙跟着跳进了洞口。 无咎闪开一步,伸手示意。而他话没出口,身后有人催促:“无道友,何故这般磨磨蹭蹭?” 只见安銘依然笑容暧昧,却飞剑在手,两眼闪动,整个人多了一种强横的气势。 无咎慌忙“嗯”了一声,手脚并用爬向了洞口。而他才将触及洞口,身后便突然涌来一道法力。他眼瞳微缩,顺势前蹿,“砰”的一声四肢落地,又“哧溜”一下滑了出去。 与之瞬间,景物变化。 这是一个冰窟窿,丈余粗细,倾斜着伸向地下的深处,四周冰光闪闪,前后左右倒是看得清楚。 而三道人影正在谨慎慢行,猛然被身后的状况所惊动,急忙躲闪并举起飞剑,随即又是微微一怔。 “哎呀、是我——” 无咎手舞足蹈大喊,却还是收势不住,瞬间穿过董石三人,并在对方的注目下,顺着冰窟疾滑而去,直至数十丈的深处,这才“砰”的一声撞在冰岩之上,又是“哎呀”惨呼,接着躺倒在地,随即动也不动。 “安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