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忍不住脸色一紧,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熟悉的话语声响起:“琼儿啊,你不是那人的对手,且守在此处,让爹爹来对付他——” 岳琼不及应声,兀自手捂胸口而气喘吁吁。一把飞剑嘡啷落在身前,光芒尽失而法力不再。她余悸难消,转而抬眼张望却又愤愤不平。 那个畏畏缩缩、鬼鬼祟祟的青衣男子,竟然是位深藏不露的筑基高手?只怕他的岁数比起自己还要年轻,为何他的修为如此高强?而爹爹说自己并非他的对手,倒也未必,哼…… 岳玄始终没有离开过原地半步,而此时此刻,他再也沉不住气。倘若任由那个年轻人击破阵法逃脱而去,丢了血琼花尚在其次,此前的苦心亦将付之东流,而岳家的颜面更是丢失殆尽! 他救下了岳琼,纵身而起,剑光出手,随即袍袖抖动,又是一道剑光接踵而去。 一道剑光直取数十丈外的青衣人影,一道剑光击向半空中的黑色飞剑。 他要阻挡对方破阵,同时他还要还以颜色。 而那劈砍阵法的那道黑色剑光陡然翻转,竟是奔着他呼啸而来。与之瞬间,又是一道紫色的剑光越过众人的头顶急袭而至。 “轰、轰——” 攻势对撞,法力轰鸣。 岳玄只觉得两道强劲的威势扑面而来,竟是难以招架。他人半空,被迫止住了去势,急忙双手掐诀,强行驱使两把飞剑挡在身前。 那年轻人的修为,分明与自己不相上下,而动手较量之际,却又高出一筹。记得他自称公孙先生,他究竟是何来历? 而那一黑一紫两道剑光却是倏然合二为一,顿然间光芒暴涨。凌厉的威势之下,方才还是齐心戮力的众人纷纷退向四周。筑基高手对阵,谁也不肯遭受池鱼之殃! 岳玄双脚连踏,稳住身形,剑光盘旋,便欲再次发动全力一击。而他忽有察觉,心头怦怦大跳,急忙转过身去,神识横扫四方。那个银须银发的老者消失了,几个岳家的子弟正在面面相觑…… 恰于此际,只听得岳琼在失声高呼:“住手——” 岳玄猛然回头,倒抽了口寒气。 一道女子的身影从混乱的人群中蹿起,竟是直接冲向石亭并挥动手中的飞剑。霎时“砰砰”闷响,土石迸溅。紧接着血琼树竟被连根拔起,随即被她收入囊中而不见了踪影。她得偿所愿,苍白的脸上露出诡秘一笑,继而抽身退出石亭,反手抛出飞剑劈向阵法。对于岳琼与四周的修士,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岳玄两眼一缩,寒声道:“孙舞娘,你果然来了,还有一位桀正呢,他人在何处——” 那被称作孙舞娘的女子白眼一翻,讥讽道:“你岳家又奈我何……”她好像无意久留,扬声叱道:“还不破阵离去,更待何时?” 飞剑在轰鸣,法力在闪烁,阵法在摇晃,人影在奔窜。 而便在这混乱之时,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壮汉拔地而起,双手持剑狠狠奔着头顶的阵法劈去,却又不忘冲着脚下笑道:“公孙,倒是小瞧了你啊,有空不妨来我敖家堡做客,以便答谢你今日的相助之情,哈哈……” 无咎依然站在山顶的角落处,手中抓着黑紫闪烁的剑光,看着那熟悉的一男一女,他不由得咧起嘴角而神情怪异。 郑戒?桀正。武森?孙舞娘。名讳颠倒而已,不外乎混淆耳目。曾经的修为也是假的,实则一对筑基的高手。 我小瞧了那位岳琼,而那女子又看低了我,如今我尚在糊涂,又被一对道侣给弄得眼花缭乱。 还有那位银须银发的老头呢,他又躲在哪里? 如上种种,事先一点儿都不知情,却又参与其中,谁来告诉我,这都是怎么了? “轰——” 早已不堪重负的阵法终于被劈开了一道豁口,清朗的天光与阵阵的寒风倾泻而下。又是剑光急袭,破裂的阵法轰然倒塌。 一两百位修士僵立在山顶上,各自惶惶无措。 岳玄、岳琼,以及十余位岳家子弟,好像也对连连迭起的突变无能为力。 叫作桀正的壮汉与叫作孙舞娘的女子则是双双踏起飞剑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