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而易见,来的都是仙门中的前辈高手,却不知又是谁人,便是玄水执事都不敢有所怠慢。而如此众多的前辈突然现身,简直叫人无从想象。要知道天水镇的上官家还没有这么大的脸面,莫非是为了某人的缘故? 无咎依然独自站在原地,脸色有些凝重。 而来人之中的黑衣男子已迫不及待出声叱呵:“无咎,你好大的胆子!” 他转而拱手致意,又顺手一指:“四位长老,此人正是无咎,他当年不听管教,叛出玉井峰,杀了勾俊、向荣两位管事,又借我玄玉之名,闯入古剑山滥杀无辜,并抢走了古剑山的镇山神剑,最终引来古剑山的几位长老登门问罪。弟子惨遭陷害,身负重伤!” 他说到此处,愤慨莫名,咬牙切齿又道:“如今他竟敢再次混入仙门,必然是居心叵测而欲行不轨,待弟子将他拿下,严惩不贷!” 灵霞台上,远处围观的众人神情各异。 田奇禁不住攥紧了拳头,矮胖的身子有些颤抖。哎呦,怪不得那人嚣张异常,原来竟是仙门的叛徒,真是上天有眼啊,竟给他自投罗网,快快杀了他,为那些遭受凌辱的可怜人伸张正义啊! 上官剑惊愕之余,同样是感到一阵痛快!天道报应不爽,坏人就该遭殃!瞧见没有,这便是将我踢下河水的下场! 上官巧儿毕竟是个没有经历风雨的女孩子,稍稍恐慌之后,忍不住好奇起来,竟是冲着那道白衣人影露出羡慕的眼神。他年纪轻轻,相貌好看,修为高强,举止不羁,言谈有趣。尤其他的经历,竟然如此的传奇! 华如仙与孔滨面面相觑,悄悄长舒了口气。那位无先生还真的大有来头,仙门鬼见愁倒也恰如其名! 牧羊暗暗摇头,叹服不已。无老弟,哥哥真是小瞧了你! 而上官义则是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一时心绪莫名。 此前家祖的担忧与猜测,并非没有道理。有人单挑古剑山,并于人仙前辈的手中抢走了镇山神剑,此事早已在仙道中传得沸沸扬扬,谁料胆大包天的并非别人,竟然真是那个小子。幸亏上官家谨慎小心,否则难免惹祸上门啊! 玄玉话音才落,剑光高悬。而他才要出手,有人沉声道:“慢着——” 一位鹰钩鼻子的朱衣老者往前一步,细长的双眼中神色不明。 玄玉急道:“师叔,那小子断然轻饶不得……” 与之同时,又是几人异口同声:“问清缘由,再行处置不迟!” 玄玉只得抬手抓住飞剑,而两眼中依旧是杀机闪动。那小子失踪至今,以为他死了,谁料突然现身,着实叫人意外不已。只是那小子的名头太响了,才被玄水认出来历,便已惊动了门中的几位长老,但愿能亲手杀了他。他身上的神剑只怕与自己无缘,而他身上的功法却是知者寥寥…… 朱衣老者再次往前一步,冲着十余丈外的那道白衣人影淡淡一瞥:“神剑何在?” 无咎孤零零地站在灵霞台的当央,身后左右便是阵法封禁的峭壁,以及天水镇的修士,前方则是堵着六位仙道前辈以及众多的筑基高手,他俨然已是身陷重围而再无去路,与任人宰割没甚两样。或者说,这也是他三年来所遭遇的最为凶险的处境。稍有差池,十死无生。而此情此景,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却又不远万里而来,再飞蛾扑火般一头自投罗网。 嗯,胆子不小!说白了,就是寻死呢! 无咎的眼光掠过四周,鼓起嘴巴吹了口气,肩头一耸,整个人忽然轻松下来,随即两手一拱:“几位前辈如何称呼……” 玄玉好像见不得某人的故作镇定,厉声叱道:“无咎,莫非不认得我了,问你神剑何在,还不速速回话!” 无咎微微皱眉,淡然道:“我问的是四位前辈,你算什么东西!” 玄玉勃然大怒,禁不住挥动飞剑:“你……” “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朱衣老者倒是颇有耐性,出声道:“老夫妙源,乃监院长老。”他伸手一指,又道:“这是法堂的妙山长老,经堂的妙闵长老,礼院的妙尹长老……” 无咎很有规矩,一一拱手行礼,却根本没人理他,而他却好像发现了什么:“咦,五大长老少了一位……” 妙源手拈长须,沉声叱道:“你不过是一个小辈,却惊动了四位长老同时现身,足以感到荣幸。老夫再奉劝你一句,交出古剑山的那把神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