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个正经模样。 宝锋带头走到辕门前,挥鞭驱赶:“公子查营,各司其职……” 而那群兵汉浑不在意,大声嚷嚷起来—— “宝大哥,要刀没刀,要枪没枪,便是这几日的口粮都难凑合……” “哎呦,是公子本人吗?” “真是公子来了,还是原来的德行……” “就他那样,糊弄青楼女子倒也还成,想要带兵打仗,哈哈……” “有熊国的规矩,带兵者若非王亲、便是贵戚,他好歹算是将门之后,王族的旁支,即便无用,好歹还有宝大哥等人呢……” “唉!公孙将军是如何的威武,怎会就一代不如一代呢……” “走啦、走啦!宝大哥要揍人了……” 宝锋驱走诸位兵汉,转身尴尬道:“前山已被姬魃或是别家占有,我等只得在此安营扎寨。少典殿下忙于自家的兵马,粮草调配不济。而那帮子夯货,素来没大没小,且离开军营数年,失于管教……” 无咎跳下枣红马,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抬脚走向辕门,扬眉问道:“营中多少人手?” 宝锋答道:“足有七八百……” 无咎站在旗杆前,抬头仰望:“七八百?” 低垂的战旗上,可见“破阵”的字样,却颇显破旧,且污秽不堪。 宝锋似乎有些心虚,迟疑道:“足有……五六百弟兄。待起兵之日,凑齐八百人不在话下!” 无咎依旧是昂着头,错愕道:“我记得爹爹的破阵营不下万人之众,缘何只剩下寥寥数百?” 宝锋苦涩一笑,分说道:“时过境迁,凑齐八百人已属不易……”随行的哥几个深以为然,跟着点头附和。 无咎抬手一指,又问:“营旗如此污秽,理当重新缝制、或是浆洗一番。” 话到此处,没人应声。 宝锋的脸色忽而凝重起来,沉声道:“那战旗上并非污迹,而是破阵营将士们的血!” 无咎从旗杆上收回眼光,有心道歉,而连同宝锋在内,马战铁、刀旗等人均是神色躲闪。他不再多说,转身走向营中。老哥几个随后跟着,同样是默默无语。 一群破帐篷的当间,搭着一座稍显高大的牛皮帐篷,此处便是破阵营的中军所在,也是留给无咎居住的地方。而其中空荡荡的啥也没有,纯属凑个样子。 无咎从小便在军营中玩耍,对于营中的一切并不陌生。他站在帐中,意外道:“且不说床榻、桌凳之物,便是马灯、案几也是一无所有,如何升帐行令,又如何运筹帷幄?” 宝锋吭哧了片刻,低声分说道:“我等的兵器与粮草,至今尚未着落……” 无咎皱着眉头,诧异道:“这般穷困潦倒,如何行军打仗?”他不容分说,又问:“姬魃麾下多少兵马?” “不下二十万,且兵精粮足!” 无咎呲牙抽了口寒气,接着问道:“姬少典呢……?” “六七万……该有吧……” 宝锋也没了之前的劲头,与老哥几个耷拉着脑袋。少顷,他抬手挠着脸上的刀疤,如同个赌徒般的自我宽慰着:“只须凑齐八百弟兄,再由公子操练一二,来日便是八千精兵强将,绝不敢丢了破阵营的威风!” 无咎看着空荡荡的大帐,直截了当道:“我不懂操练,破阵营便交由诸位打理。” 宝锋等人好像是早有所料,也不强求,彼此相视,各自面带苦笑。 恰于此时,营帐外有人高喊:“恭迎殿下……” 无咎抬脚走出营帐,宝锋等人跟在身后。 只见辕门涌进来一群人,要么盔甲闪亮,要么锦衣华服,个个仪表不凡。尤其是为首的年轻男子,更是器宇轩昂,而威严之中,竟稍显疲惫。 无咎走到了营帐外,抬眼观望。 随后宝锋等人却是不敢怠慢,左右分开而单膝跪地行礼。 来的正是姬少典,身后还跟着紫鉴、紫元两位修士,以及蛟老、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