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桦塞了他一嘴馒头,“求你闭嘴吧。” 顾爵最近带着手下人住在镇上的招待所,苏忱一来,一向抠门的小顾老师当即冲招待所的老板招了招手,“来间上房。”就差拿一锭道具银子扔过去了。 ……老板觉得他可能是武侠片看多了,不然不可能这么脑残。 苏忱有点洁癖,洗过了澡,抱着睡袋坐在床上打盹。他坐着坐着就要睡着了,被顾爵一巴掌拍上了脑门,睁眼一看,顾爵洗完了澡,换上了黑T恤黑短裤,正蹲在他跟前,还准备拍他一巴掌,“小王八蛋,就打算这么睡了?爸爸真没想到你如今竟有这么清纯。” 其实苏忱坐了一天飞机,完了又转高铁,完了再转市际大巴,完了再转镇大巴,就算本来挺肮脏的,现在也困得清纯了,一边打呵欠一边哼哼,“我妈妈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搞来搞去都是耍流氓。” 顾爵弹了他一脑瓜崩,“你妈能说搞来搞去?” 苏忱说:“我怕你听不懂,我妈妈的原话是hook up。” 顾爵往他床上一躺,苏忱就一挪窝坐在他腿上,他抖开睡袋,把人往里兜进去。苏忱今天是真累了,睡袋皱巴巴地硌着腰也懒得动,就枕着他的胳膊迷糊了一会,突然说:“我今天迷路了来着。” 顾爵正在跟同事回邮件,“迷哪去了?” 苏忱看着他打字,“山上,漫山遍野都是飞机播种的很高的松树,再往上走,那不是个石林景区吗?那会天还没黑,我找俩小孩问路,他俩让我看石头上的字。” 顾爵啪啪打字,一点也不影响一心二用,说:“什么字?” 苏忱知道他在听着,“我就看出来几个字,什么‘初’、‘切云’、‘周帝’,还有什么‘山海’、‘崩’,断断续续的,谁知道啊,我估计是块古物吧。” 顾爵呆了一会,突然把手机一扔,揉着他的后脑勺笑了起来,“知道什么是针鼻儿吗?你的心眼儿就那么点大。” 苏忱没好气地说:“你想起来了?” 顾爵上高中的时候不学无术,不停地戳前桌苏忱的肩胛骨逗闷子,历史老师把他叫起来,让他简述周成帝的主要成就。此人站起来,用课本知识之外残存的理性和人性思索了一会,“……主要成就?他有啥成就?生了俩好弟弟?找了个好对象?” 虽然顾爵他妈是学校的老师,但历史老师是周成帝的脑残粉,在这个问题上绝不退步,抬手就要扔粉笔头。顾爵连忙抬手,“刘老师!我真不知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五三一千题,但是学习也要讲究策略是不是,出题老师要考就考他那俩弟弟了,谁考周成帝跟他对象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得凶,卫生委员顾爵同学有种奇异的魔力,虽然全班同学都挺嫌弃他这把大扫帚,但是关键时刻都不掉链子。一时间,以班花兼班长袁靖为首,以体委兼蝗虫周宇飞为辅,全班纷纷点头,“是啊是啊,老师,咱们班现在可关键了,您还是讲重点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