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阋墙多常见的事,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据说那位祁王因不受宠刚及冠就被先皇赶到了西北蛮荒之地,沈绍钰为何还紧咬着千里之外的兄弟不放?” 对当今天子直呼其名可谓是大不敬,然而其余两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这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风轻寒虽身为索魂阁阁主,但为人乖张任性,除了杀人与银子其他的概不关心,而徐卿位居索魂阁左使也只是一心浸淫在武学修为上连阁中事务都不管更别说是朝堂之事了,于是两人齐齐望向芜想。 芜想虽只是索魂阁右使,但事实上阁内一切事务都由他亲自过手,为确保消息的准确性他也时刻关注着江湖甚至是朝堂上的风云变化。此时那闲散二人都看着自己,芜想嘴角有些抽搐,但还是跟他们解释道:“据闻祁王沈绍安聪慧仁德,先皇曾欲立其为太子。然而在元年十七年,祁王生母淑妃因毒害皇后致其小产被赐毒酒,而祁王也因此受牵连被先皇冷落,及冠后赐西北封地,并命其不得诏令不可回京。” 风轻寒与徐卿二人对于这场宫闱争斗似乎很感兴趣,听到兴致处风轻寒还插嘴提问道:“沈绍钰既已登上帝位,沈绍安早已没有了威胁,他为何不惜暗派杀手也要赶尽杀绝?” 芜想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但仍是给出了自己的猜想:“或许是心里有鬼,除之以绝后患。” 徐卿与风轻寒对视一眼后笑道:“什么时候我们的右使也学会了藏话?” 风轻寒也不满芜想的态度,皱着眉:“芜想,把话说清楚。” 芜想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弑父夺位。” 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但是徐卿与风轻寒皆是一震,他们都清楚这只是芜想的猜测,然而这又似乎就是事实,正值壮年的先皇突然暴毙,而一直空缺的太子之位也在驾崩前夕浮出水面,似乎一切都指向了那一种可能。 然而皇家之事他们也不便多议,于是话题点到即止。 徐卿指指摆在面前的箱子:“那这单生意……” 风轻寒知道他要说什么,叫来下人把箱子抬进库房,笑眯眯道:“他们争他们的位,我们赚我们的钱,两不相干。” 徐卿早了解了他那嗜钱如命的性子,了然点点头,把玉简扔进怀里:“既然如此,这单子我接手。” 风轻寒有些意外,就连芜想也看向了他。 如今索魂阁底下杀手众多,且都武艺高强,平日里的任务就连四位堂主也不太出手,更别说是左右使了,然而这次,徐卿却主动请命,风轻寒自然是要多问几句:“只是个闲散王爷还用得着徐左使亲自出马?” 徐卿解下腰间的九节银鞭放在手上把玩,眼底隐藏着愤恨:“谁让他姓沈。” 索魂阁之人都身负各种血海深仇,但是风轻寒并没有兴趣一一了解,就连徐卿他也知之甚少,如今看他不愿多说风轻寒也便没有继续往下问。 既然接下了单子,徐卿也不磨蹭,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趁着夜色下了山。 徐卿快马加鞭从江南昼夜不歇一路往西北赶,终于在半个月后达到了汉关城。 然而王府不比普通人家,戒备较之森严了许多,随处可见手拿武器的护卫。徐卿曾在到达的当晚便偷偷潜进去查看了一番,发现府中有不少高手,即使武功高强如他也险些被发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