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双杏又眨眨眼。一时之间没搞懂是什么意思。 看她眨眼,随着长睫跳动,那份疑惑也要从眼中溢出来,段荣春还是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她突然想起来小年那天和段公公的对话。那天回去后,她回忆了很多遍段公公告诉她他的名字的样子,——打听出来的和对方亲自告诉的就是不一样嘛。但饶是如此,乍和段公公对话,她还是不习惯叫段公公的名字。 但是看着他不罢休的样子,她斟酌了一番,舍弃了直呼段公公的名,尝试着开口:“子盛,你……” 双杏话说出口,还没接下半句,段荣春就走了进来。他脸上还是淡然的样子,脚步却很快,让她后面的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心底涌上来莫名其妙的羞怯之意,连带着直呼他名字的错乱感,双杏的脸飞上一抹烟霞。 而段荣春跨过门槛,如一阵风般在她身边掠过,虽然眼神没在经过她时看向她,但在她怔忡中,还是感受到他透露出来的淡淡的占有感。 等到段荣春已经好好的站在桌子前,双杏才反应过来。 她本是倚着屋门,一双手紧张地把着门边,现在恍然回首,只觉得段公公和这屋内的一切都那么不配。 不是他配不上屋内的东西,而是,而是这废宫冷院配不得他。( ?° ?°)?最( ?° ?°)?帅( ?° ?°)?最高( ?° ?°)?的 ( ?° ?°)?侯( ?° ?°)?哥( ?° ?°)?整( ?° ?°)?理( ?° ?°)? ***** 就着双杏磨好的墨,段荣春写好了一联。他写字很快,但也带着些慎重的意味,悬腕握笔,极稳又极流畅。 他的字倚侧秀逸,倒显得这本来看起来甚是狼狈的纸也秀丽几分。 这小院中自然是没有笔墨的,那笔墨也是双杏跟安兰借来的。墨自然不是好墨,笔尖还有些变形,可这些也丝毫没能影响段荣春写出一幅漂亮风流的字。 但,刚刚写好了上联,他就停下了笔。 双杏站在旁边看着段公公写字,双眼亮晶晶地,心中既是赞叹也有自豪。还没等她细细想自己为什么会自豪,去明白自己心中竟是把他的攀扯成了自己的,就看见他停下笔,——转过身来。 她想问他为何停笔,却眼睁睁看着,他把那枝笔递给了自己。 双杏低低地“啊——”了一声,小脸上浮现出不愿意的神色。——在她心里,段公公千好万好,她不过是写着玩的,上不得什么台面,写的字不知道低到哪里去了,和他的字摆在一起不伦不类。 但看见她脸上的拒绝,段荣春却没有退让,而是默默地把笔又向前递了几寸。 双杏看他再次递过来的笔,虽说心中不好意思写,但更不愿意惹得段公公伤心,只好伸出手接过那枝毛笔。 接过了笔,双杏望着他写下的上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了。 看她皱着一张小脸,眼神不断乱觑,迟疑着不下笔,段荣春顿了顿,向前挪了一步。 他向着她伸出手,精准无误地隔着袖子握住她的手腕。他的另一只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竟然显出了几分局促,最后迟疑半晌,还是虚虚的垂在空中。从后面看,像是整个人环抱住她,但是实际上两个人之间还差着小半个人的距离。 她脸上红晕还没完全褪下去,就被他凑近了的气息又渲染上一层。 他身上有很干净的皂角味,但因为味道太淡,那气息转瞬又溜掉。方才他站在阳光下,现在身边既混着冬日阳光的暖意,又带着风中带来的冷意,两番交织下明明是很矛盾,却让双杏觉得格外合适。 虽然他现在握着她的手腕,却也隔着宽大的宫袖,身子也隔了她半步的距离,算不得多么孟浪。 可双杏还是抑制不住地脸红了,那抹烟霞从耳垂飞至她的脸颊、她的眼梢,还好她低着头,让他分辨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不然一定难看得很。 嗅到段公公的气息,双杏感觉自己脑子里像是装着满满的浆糊,她也分不清他执着她的手把那字的走向变成了何样。只能感觉到他握着她的手的指节硌着她的腕口,她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