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说明这事应该是暗地里已经定好了的。 “霆国皇帝病重,尚且不能起身,怎么下旨?朝中事务看似是二皇子代为管理,可背后却都掌控在皇后手中,这是皇后的意思。” “不管是谁的意思,他们要回都城,又怎么抽身来祁国?可是叶临潇要是知道顾云听那家伙出事,肯定要赶回来的,这不是耽误事么?”曲成双道。 “经过这几个月,临潇在霆国没有那么被动,你要相信他会安排妥当。何况,顾姑娘的事总是要告诉他的,否则日后他得知此事,你看他会如何。”陆君庭叹了口气,“这都是他自己的取舍,耽误与否,他心里有数。” “可是……”曲成双有些迟疑。 “没有可是,”陆君庭笑了一下,“如果换作是你,我出了这种事,而你在临潇的处境,你待如何?” 曲成双一怔,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 如陆君庭所言,叶临潇在霆国的处境并不被动,甚至这召他回都城的诏令背后,还有他的推波助澜。 然而,七日之后,青年趁黎明时分自龙章宫的屋顶跃入寝殿内,一个人都没有惊动。 高床之上,面色苍白的女子并未睁开双眼,楚江宸的被褥还保持着地铺的形状,甚至厚实的被子里还留有余温。 叶临潇的视线扫过床铺,目光沉沉。 “醒了就别装睡了。”他凑近了床榻上呼吸节奏微乱的女子,附在她耳畔,轻笑着道。 他话里气音的尾还未曾收起,喉部软骨便被女子纤细冰凉的手扼住,然而叶临潇与顾云听相处多时,早就习惯了这一出,反应甚至比思绪更快,四两拨千斤,在瞬间反握住了对方纤细的手腕,不由得蹙起眉头:“手怎么这么凉?” “你是谁?”顾云听双目微眯,盯着他时,目光中有几分杀意。 这具身体的手骨似乎曾经受损,面前这个剑眉星目的青年人握着她的手腕,正好卡住了她受过伤无法发力的位置,力道却恰到好处,少一分钳制不住,多一分则会将她弄疼。 如果不是巧合,就只能说明…… 是旧相识。 叶临潇早就从赌庄寄去的信里得知了一些消息,不过真正对视心上人这般漠然的目光时,还是不由得心头一紧。 “你不记得我?”叶临潇轻轻勾了一下唇角,眼底却没笑意。 顾云听有些愣神。 青年欺身压在她上方,右掌还禁锢着她的手腕。 实在太危险。 “你是……”顾云听放缓了语调,将话语稍稍拖得有些轻长,趁着对方晃神的瞬间,发狠挣开了手,将人推了一步,起身顺势带落床边衣架上的外衫,披在身上。 屋里点了炉子,倒是不冷。 可炉子再暖,也只能暖皮肉。 ——暖不到肌骨。 更暖不了人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