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擂鼓。 “你——”青年开口,嗓子干涩得要命。 无数次命悬一线的时候都没有像此刻这样紧张过。 他停顿了许久都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像从最开始,在这个女孩子面前,他都会莫名其妙地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或许就是传闻中所说的——先动情的那一个算输? 顾云听安静地等了他良久,不禁又笑了。她扬了扬眉毛,有些嚣张地反问:“我什么?” 态度太嚣张,是因为有恃无恐。 所以这个问题就显得多余。 大概是因为不知不觉里被逼到了“被调戏”的位置,所以入戏的人脸皮会变得格外薄一些。 月色里,青年轻笑了一声,从那个被动的位置上挣脱出来,道:“……罢了,睡吧。” 顾云听愣了一下,意外之余,仍旧笑意盈盈地问:“你当真不问?” “不问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就足够了。” 顾云听长长地“哦”了一声,像是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却趁着对方没有注意,猝不及防吻了上去。 唇齿间是一阵淡淡的茶味,有点苦意,但是很动人。 “可是我好像还从来都没有认真回答过这个问题,所以你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顾云听稍稍向后撤了一寸,吐字间浅浅的暖意交缠在彼此的呼吸里,是一种很微妙却并不令人讨厌的感觉,“其实我没有那么冷静,也不是什么‘用情不深’,只是冲动的时候并不会忙于将想法付诸行动,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很难改,而且其实效果还不错,也没必要改……等冷静下来的时候,我也会想你做那些事的原因,那时候再找你确认也不迟。” 她凑得近,声音就更放轻了一些,几乎只剩下了气音,落入叶临潇耳中,颇有些“如梦幻泡影”的虚无感。但就算是幻觉,每一个字穿过鼓膜烙在心尖,还是令他指尖微颤。 “你……” “我爱你的呀。”顾云听笑着说。 就算慢慢开始适应聚少离多,就算分别的时候不常想起他,可是每次提到喜欢这回事,心里第一个浮现起的人还是他呀。 一直都是他。 “如果你总是觉得,我对你不过是虚情假意的话……”顾云听垂眸,停顿了片刻,幽幽地叹了一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鸣雁山北麓,我偷了你的玉佩。……其实要解决那些大大小小的麻烦,有的是办法。如果你当是假扮的不是‘神医’的话,那天夜里,我就用不着生病了。” 只有抓山贼是真正在顾云听计划内的事。 偷玉佩也好,故意在证人面前报出自己家门也罢,又或是把自己弄成高烧不退的狼狈模样,无非都是为了引一个人上门,否则,又哪里用得着做那些多余的事? 叶临潇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言外之意。 “你是说……!” “是啊,一见钟情,惊不惊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