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做这种事?”楚江宸莫名竟有些着急。 顾云听挑眉。 楚江宸这个人不是一向都镇定从容,纵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么? 如果心里没鬼,他怎么忽然这么反常? “陛下急什么?”顾云听状似无意地随口一问。 “我……”楚江宸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摇头否认,“朕并不曾着急,你看错了。……依你所言,这一次仍旧是捉不到那幕后之人了?” “能揪个走狗出来也好,臂膀么,断一条少一条。”顾云听不以为意,道,“何况,云听斗胆,做个假设。如果陛下真的抓到了献太妃的把柄,这种时候,陛下打算怎么做?按罪论处,四王爷必定也要受到牵连,若换了平时倒也就罢了,可如今大祁正腹背受敌,且不说临阵换帅对战事的影响,就只说,如果将四王爷替下来,陛下打算换哪位将军去?” 照理说,后宫不得干政。若是混到了皇太后那个份上倒是没人管得着她的手伸了多长,可顾云听这品级,的确有些不够看。 然而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后宫之人。 说得不要脸面一些,她现在之所以会在平鸾宫里,那不还是受楚江宸相请么?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何况顾云听也没说错。 先前在殿内商议的这几个都是他手下的心腹大臣,争辩了小半日,说的也正是楚见微能不能留的事。倒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一场败仗,而是如果楚见微败了,此时此刻应在楚江宸身上,便是助长了“新帝遭上天抛弃不配为君”的谣言;可如果楚见微胜了,那么他的功绩一日胜过一日,终究要成为一桩心头大患。献太妃在旁虎视眈眈,若等他凯旋后班师回朝,功高震主,这大祁还有楚江宸什么事? 然而这朝中,也的确没有能接替楚见微的武将了。 底下的武将要么是经验丰富却年迈老弱,要么就是年少气盛却从未实战过的,若是作为小将送去磨炼倒也就罢了,可如果一开始就让他们挂帅,便是在拿整个大祁的命数当儿戏。 进退两难,便是即使知道自己面临的是这么个局面,他一时间也再找不出第三条路来。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先帝给他留的就是这么个烂摊子,他又能如何? “叶临潇……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楚江宸沉默了片刻,问。 “他是个什么主意,我又哪里能知道?”顾云听轻嗤了一声,面色淡淡的,没什么特别之处,“我要是知道,这会儿也不在这里了。……说起来,陛下也是心大,让你头疼的正是我夫君,你竟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和我谈祁霆边关与朝中宫中的事,如此胸襟,着实令人钦佩。” “让朕头疼的人的确与你有关,可替朕解忧的也正是你们顾家,又有什么可顾忌的?叶临潇不过是……与你恩断义绝之人,而顾家却是骨肉至亲,弃你而去的,与你的至亲之间,自然有所不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