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装满了黑棋子的小竹篓里捡了一颗,从未合严的门缝中打出,迅速击落了宫人们所说过的那个瓷瓶,瓷瓶炸开时发出一声脆响,碎片从架子上跌落,砸在地上,又是一阵响声,“砰”地一声,暗格也在同一时间应声打开,机括“咔哒”的声响都被瓷片破碎的声音掩盖住,一支箭镞在小门被打开时向外射出,却被顾云听眼疾手快地隔着袖子拦了下来,收回了暗格之中。 一只绣着龙纹的金丝锦囊幽幽地躺在暗格之内。 ——传国玉玺。 意料之中。 外间有人匆匆跑进来:“又出什么事了?” 是梁姑姑的声音。 “啊,梁姑姑!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个瓷瓶忽然裂了……”茗漱答道。 “方才瓷瓶还没什么裂纹,怎么忽然就裂了?”梁姑姑狐疑地道。 “应该是方才我们怕它吃灰,所以一时没注意,用清水擦过的缘故,先前也有过这样的事。” “……” 顾云听没听她们说话,仍是隔着袖子取出了锦囊,验明真伪后收入袖袋中,然后小心将暗格恢复了原状,然后仍旧从原路返回,然而刚避开了众人,轻飘飘地跃出墙外,便听墙的另一侧,梁姑姑喝止道:“且慢!” 声音虽是冲着这边来的,但似乎,并不像是对顾云听,因为相对比起来,她的口吻实在太客气了。 ——墙内还有一人。 是先前发现了她的那个人。 顾云听十分笃定,轻易也不敢乱动,便躲在墙角,借着树木的阴影处藏匿。 “梁姑姑。”中年男人的声音很冷。 像是刻刀一寸一寸打磨出来的锋利与棱角分明,有些哑,阴森森的。 “江先生去哪里?”梁姑姑笑着问。 “有人擅闯。”男人言简意赅,声音也一片冰冷,毫不容情。 不过显然只是听起来不留情面。 否则梁姑姑喊不住他,这会儿就已经是顾云听在逃而他在追捕了。 “并非擅闯,我知情,是客。” “嗯?”那“江先生”显然愣了一下。 “先生先回去吧,我还有几句话,想同这位客人说。” “……好。” 闪身之间,那人便已消失不见。 “‘客人’打碎了一个瓶子,这就想走了么?”梁姑姑隔着墙,低声地道。 “您倒是不怕我已经走了,”顾云听压低了嗓音,改换了自己的发声的习惯,“怎么,不打算抓在下么?” “这位客人既然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大局已定,我阻拦又有什么用?”梁姑姑笑了一下,“只是你又如何知道,你拿走的,就一定是你想要的?” 宫门那边大闹,地牢又有人劫狱,此时出现在皇后寝宫里的不速之客,目的是什么显而易见,梁姑姑是个聪明人,猜到了也不足为奇。 不过她对帝后夫妇二人的态度一向暧昧不明,现在不将偷盗者捉拿归案,也同样不足为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