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回了一句:“不怪你,怪我。” 怪他的冷漠和隐藏在温和表象下的傲慢。 最终损人不利己。 鸡毛一地。 在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陈督在瞬间起身,迎了上去。 穿着白大褂的主任医师走了出来,他的第一句是:“病人没什么大碍,手术很成功。” 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没事就好……他人没事就好。 陈督宛如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强撑多日的疲惫和困倦一起涌了过来。 他在那一刻有些想哭。 不过医生又慢慢皱起了眉,“但是患者脑部受到强烈撞击,可能会有后遗症。” 陈督愣在了原地,然后不是很确定的发问:“会……醒不过来吗?” “这……”医生也不敢确定,毕竟大千世界,千奇百怪,什么病例都有可能发生,“可能会,但是可能性很小。具体还要等患者醒来再说。” 陈督嘴张开,又慢慢闭上。 最后又问:“我现在可以看看他吗……?” 他其实很害怕,怕阮玉醒来后不愿意见他。 是,人当然可以重新去追。 就怕的是阮玉并不想原谅他,一心一意想去过自己的新生活,那他的追逐,不就成了另一重苦恼? 而陈督还没想好要怎么办。 医生回答道:“可以。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用进入ICU,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 于是,在时隔一年多以后,陈督终于再一次见到了阮玉。 闭着眼,安静又平和。 陈督做了一个长达两年的噩梦。 好在现在,他终于回到了这里,站到了他的身前。 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人,面色并不好。看上去格外憔悴。 他抬起手,触碰了一下阮玉的面颊。 冰凉。 又似乎是温热的。 虽然高级病房足够宽敞,但是后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陈督却担心会吵到阮玉养病,并没有把办公地点转移到病房。 所以,第二天,阮玉醒了的消息,是护工首先打电话告诉他的。 “阮先生醒了。”护工在电话里跟他说。 陈督的动作一顿,停下了笔,当机立断地决定:“好,我马上过去。” 车还是司机开的,陈督在后排坐立难安,动作频频。司机完全有理由怀疑,要不是不好换驾驶位,陈督早就一脚把他踹开自己踩油门飙车了。 “……”啧。男人。 等下了车,陈督一开始还能保持一下自己的风度,强装一下镇静,到后来没忍住,等电梯都嫌慢,一口气爬上了住院部五楼。 大概是刚运动完,他站在了阮玉的病房门口,心跳的有点急速。以至于他自己都能听出那几声“咚咚咚”。 近情者怯。他的手握住了门把,却迟迟没能推开。 陈督转头,深吸了一口气,问向了身边的人:“万一他不想见我怎么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