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鬿抬头,很自然的道了一声:“早。” “……”容屿见他神色坦然,迟疑道:“你昨晚……” 庚鬿便冲他笑:“昨晚怎么了?” “昨晚你为何……” 当时情不自禁,想到了这些也被他刻意的忽略,如今清醒,才越发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就好比整天祈求着天上掉馅饼的人,突然有一天真的接到了一个饼,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庚鬿道:“想做便做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难不成还要等你给我下药,还是等你把我绑起来用强?” 这两件事的前提条件这人可都已经做了! 容屿蓦然一怔,“我不是……” “不是什么?没想对我做这种事?还是没想对我用强?”庚鬿突然凑上去,压低了声音道:“那床头暗格里的脂膏,是谁藏进去的?” “……” 容屿被他怼的哑口,动了动唇说不出话,一张脸从面颊红到了耳根后面。 庚鬿以胜利者的姿态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靠在容屿宽厚的肩膀上。 现在是成年模样,没有少年模样躺着那般舒坦,脑袋转了半天才寻了个合适的位置。 容屿轻搂着他,许久后才再度开口:“不后悔吗?” “有什么可后悔的?”庚鬿撇嘴:“难道你后悔了?” 容屿避而不答,忽然喃喃道:“你从未这样待我。”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一怔,庚鬿忽然起身:“我以前是……怎么待你的?” 他明明一直都是这样的! 庚鬿忽然想到,他来之前这副身体对容屿是很抗拒的,可他在现实中从来都没有抗拒过,为什么在容屿的幻境中,他会是那番决绝的姿态? 就算他真的不喜欢容屿,以两人曾经的亲密,他也不该对容屿抵触到这个地步! 他问的有些急切,容屿却愣了,片刻后脸上露出几分迷茫,再回想两人过去的相处,他竟是完全记不起来了! “我们以前……” “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你不记得了?” 庚鬿忽然起身,趴到他身上吻了吻他的唇,“我以前也这样亲过你的。” “……” 见他眸色一暗,庚鬿顿时一惊,还没来得及翻身下去,已经被人翻身压着了。 “呃……那个……” 他眼神闪躲,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想将他抵着自己的那东西推远点儿,似乎没什么用。 虽说早上的确是有点容易冲动,可你昨晚不是做过几次了么!他们现在不是在说正事么! 庚鬿在心里叫苦,对上头顶火热的视线又迅速移开眼,“还很疼,我不能再做……” “嗯。”容屿忽然低头,吻了吻他眼尾的朱砂痣:“我知道,记不得也没关系,你陪着我就好。” 庚鬿在心底呐喊:有关系,有很大关系! 你要是记起来咱们就能出去了! 可是看着身上的人一脸满足的样子,他便有些不忍心拒绝,额头抵着额头,对视着顺其自然的就吻在了一起。 见他越吻越下,小兄弟也越来越亢奋,庚鬿终于忍不住阻止,正巧房门外有脚步声靠近,有人敲了敲门,“殿下,宫中钟大人求见。” 钟大人原名钟维,乃东宫的太子詹事,想必是皇宫里有什么事。 庚鬿这才想起来问:“你今日怎么没去上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