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恨不得要挖对方一块肉的两个女人,此时竟然同时选择停战,把所有的怒火都对准了姜立军。 李秀珍不但没有伸手扶姜立军一把人,反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姜立军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活得比你更加怂蛋,更加窝囊的。” 这些年来积累的怨气像是缺堤的洪水,李秀珍不爆发不痛快,指着姜立军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看看你自己,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是一事无成。你以前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会建一个大房子给我和孩子的,可现在呢,咱们安平村里家家户户都建了新房子,就只剩下咱们家还住这个破泥砖房。” 李秀珍一脚踹上已经编织好的一捆竹篮,唾沫横飞地骂道:“整天就只知道编织这些破篮子,要不是我去制衣厂上班赚钱养家,我们母子三人早就已经活活饿死。” 她抢过姜立军手里的刀狠摔在地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你跟我横什么横?有本事你到外面横去啊?我告诉你姜立军,老娘他妈的是眼瞎了,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嫁给你这个窝囊废。” 这每一句话,这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把无形的利刀准确无疑地插在了姜立军的心上。 万箭穿心,鲜血四溅,大概也不过如此! 姜立军耷拉着脑袋,没有反驳一个字,整个人像块失去灵魂的木头,眼角竟然有冰凉的泪痕。 可这并不能唤起女儿姜娜对他的同情,相反让她心里的厌恶更甚,“除了哭,你还能做什么?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我都替你感到丢脸。” “你除了给我一条命,你还给过我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有好玩的玩具,有漂亮的衣服鞋子,有永远都吃不完的零食……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姜娜把积累多年的怨气爆发,“你知道那些人在背后是怎么嘲笑我的吗?说我的爸爸就是一个死瘸子,因为我们家穷,因为我们家住泥砖房,因为我没有漂亮的裙子,那些人嫌弃我身上有一股上不了台面的穷酸气,所以她们都不愿意跟我玩。” “够了!”姜悦看着姜立军悲痛欲绝的模样,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姜悦扶起姜立军,如霜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李秀珍和姜娜,“这个男人,他再不中用,再没有本事,可他也是你的丈夫,是你的父亲,可你们如今却这样谩骂侮辱他,你们还是人吗?” 姜老太不在家,李秀珍也用不着投鼠忌器,她早就想好好教训 姜悦这个拖油瓶了,平时被姜老太盯得紧没找着机会,今天又怎么可能白白错过这个机会呢,拿起竹棍就往姜悦的身上打,“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啊?” “今天老不死不在家,我看谁能救得了你。”李秀珍目光阴唳凶狠,显然是动了杀气。 姜悦从李秀珍的手里抢过竹棍,“啪啪”地往她脸上甩了两记响亮的耳光,怒骂道:“既然你活了几十岁都不会做人,那今天我这个做晚辈的来好好教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