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被用力一顶猛地合上,竟然直接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断舌软趴趴地落在罗飞飞脚边,黑稠的血顺着它嘴角流下,整张下巴顿时变得血黑,同时黑色的血也大股大股地滴落到地面。 有两滴血滴在罗飞飞手上,没来得及进一步嫌恶,罗飞飞扬手就用枪托连续猛击对方的后脑勺。 他下了死力气,又是汩汩的黑血混着其他固液混合的东西从破碎的头骨里迸出来,他离这只丧尸很近,不可避免地被溅上不少。 随着最后一只丧尸倒在地上,走廊里登时安静下来,罗飞飞喘着气,吸入肺中的尽是腐臭的空气,感觉自己也臭得像在尸池里泡过一样,糟透了。 手上的感觉尤其不舒服,毕竟是皮肤直接接触到,他用手蹭在衣服还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忽然轻轻拧了下眉。 刚刚还没有感觉,将手上的黑血擦掉后,衣物与皮肤刮擦忽然传来一点异样的刺疼感。 罗飞飞这才发现手上有伤口,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伤到的,也许是之前摔下悬崖,也许是翻门的时候被铁门刮了,又或许是在混乱的丧尸群中被某只丧尸的利爪划到。 伤口处隐隐发黑,罗飞飞皱着眉挤了挤,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慢慢渗出一点紫黑的血。 不论是什么造成的伤痕,刚刚伤口已经直接接触了丧尸的毒血,感染几乎是不容置疑的。 也好,罗飞飞说不上是不是松了口气,他乐观地想,至少换一条新的命可以摆脱现下这种脏臭的状态,还他一个暂时的干净清爽。 他握着枪,半泄愤地把地上那具尸体踢开,鞋底在地面碾了碾,蹭去黏糊的血污,淡淡的血脚印朝研究所更深处延续进去。 这条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没了,罗飞飞怀着一种榨干自己所有剩余价值的心态,用这条生命之火所剩不多的命,尽力朝胜利多靠近一点。 身后——也可能是别的地方,这里的空间设计让人难以分辨远处声音的来处——有纷杂的脚步和枪声模糊又响亮地传过来,也许是祁羽他们,但这里岔路太多,很难遇到。 罗飞飞开始感觉到熟悉的头晕和胸闷,面前地面方格地板的线条在他的视线中短暂地出现了重影,他身体微晃,倚着右手边的墙壁站稳,视线又很快恢复正常。 扶着墙走过下一个拐口,前面出现了电梯间,两部电梯,一个只能上行,一个只能下行。 电梯口挂着的标识写得很清楚,往上是办公区,往下是实验室。 研究所的电力系统还在运转,电梯也都显示停在一楼,但不论是哪一部都需要刷卡才能开启,研究所的安保系统还是挺完善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