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东皇钟又在原地现行,在一道充满煞气的凌厉剑光冲撞下,表面的一层金色崩裂,化作了碎片落地,夏九歌和白简重新出现在这个陨坑一点都不让人感觉到意外。 “东皇不是说他不会再被唤醒吗?”白简直到现在才知道夏九歌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她一脸惊恐地看着东皇钟上那一道隐隐浮现的人形。他借着东皇钟自我封印,避过了当初的五灵阵。那么东皇再次醒来,是为了什么呢?白简的指尖攥在了手掌心,她几乎想要摇着夏九歌的肩膀,质问她所做的一切。 “他说过他不会被妖皇唤醒,但是可以被其他人唤醒。”夏九歌仰着头笑,她的面容开始变幻,有时候是东皇的容貌、有时候是空桑的模样,几个人的样子在她的身上定格,她张开了双臂,张狂大笑道,“妖监会的人也不会再过来了,他们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要不是妖监会对妖物赶尽杀绝,又如何能够挑动他们沉寂已久的心,从而下了东皇之令?告诉它们这儿是妖界之门,它们果然疯了一般闯入此处。” “你是谁?”白简往后退了一步,夏九歌周身的陌生感让她畏惧。 “我是谁?”夏九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柔声一笑道,“我是空桑,我是夏九歌,我是你喜欢的任何一种模样。”没有再等到白简回答,她又怒声呵斥道,“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在一起?” “是东皇的半魂。”盛清如眉头一蹙,她忧心忡忡地望着白简那个方向。东皇在自镇东皇钟前偷偷使用了移魂之术,他与夏九歌是兄妹,行这个术法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可以做得无声无息。当初在西皇村的时候,夏九歌就被东皇控制了吧?那时候他们已经已经拔出了病根,以为夏九歌最后成为了她自己。 “与你日同行夜同寝的人是我。”阴柔的女声和粗重的男声交织在一起,说出来的话霎时间让白简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东皇钟的封印解开之后,从中走出来的身影与夏九歌的身躯交叠,两个人似是融为了一体,可是在白简眨眼后,又分成了两个人。面貌阴柔的东皇和盈盈一笑的空桑。 屈辱的感觉在内心激荡,或许一开始自己就是他们兄妹之间的外来者?白简死咬着下唇,不想再听见东皇说上任何一句话,她连提起剑指着夏九歌的力气都没有。 东皇笑吟吟地看着那前仆后继赴死的妖兽,血祭石在月光下发出了淡淡的、妖异的红芒。“天道不需要太古天庭,那我就阻拦太古天庭现世;天道要妖死,那我就顺应天道让妖死。只剩下了你们。”他耸了耸肩,语气颇为轻快。 他确实有得意的资本,他的妖力在妖皇之战中没有任何的折损,甚至在暗中吸取了妖皇逸散的妖力为己用。而盛清如这一方呢?严女娣和江如锦不知身在何处,楚谨言已经损失了四尾,而她自己的灵力也折损了一半,至于季喻川,她只是不畏惧任何妖力,没法用体内的妖力进行攻击。“你这样成全不了大功德。”盛清如望着东皇那双妖红的眼,平静地说道。 这是东皇最恨的事情。 他猛地一拂袖便是一阵凌厉的罡风吹向了盛清如,他眯着眼看眼前的人,不畏惧无弦之弓、亦不畏惧无弦之箭。 那头东皇和盛清如一行人已经缠斗在一起,白简这一处确实死一般的寂静。 “我可以再问一次你是谁么?”白简望着夏九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空桑。”面无表情的人说出了这两个字,顿了一会儿她又道,“你不该坏了西皇村的阵法,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你。” “所以我该做出抉择了是么?”白简掩饰住眸中的情绪,又轻轻地问道。 “你没有选择。”夏九歌在开口的那一瞬间便朝着白简袭去,太昊剑上的妖异红光霎时间暴涨,在白简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便穿胸而过。 “你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