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挥了挥手,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子都要炸了,突突突的。 看样子儿女都是债。 怀在肚子里的时候,只想着平安出生就好。 生下来,看着小小的一团,会哭会笑了,就想着,只要健康长大就好。 等到成了小小的人儿,会走路会去幼儿园了,又开始希望成绩拿第一,个性开朗,性子坚韧,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家长期待的越来越多。 念出书来了,就操心他们成家立业的事情。 贺悠悠不去工作,光写书,那书她也看了,可能是代沟了,她觉得那书也叫写书? 一本书那么长还不完结。 她以前看的书不过几十万字,人物形像就已经跃然纸上。 她不明白贺悠悠的书怎么这么多人追捧。 因为是自己未知不能理解的世界,俞从云有一些很难获得骄傲感。 俞从云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算了吧,她最近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 当初说好的做一个开明的妈妈的呢? 贺悠悠给宋秋竹打电话,宋秋竹在忙着。 贺悠悠想起来宋秋竹去外地学习去了,她把手机随意扔在一边,撇了撇嘴。 现在觉得在家也没有那么自在了。 贺悠悠在自己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就想寒煦了。 平常大床上躺了俩个人总是显得有一些小的。 寒煦的床不大,也就一米五宽。但是长度是加长的,有2米长。 有一次,贺悠悠就问过寒煦:“寒煦,你的床为什么这么小?不定一个一米八或者两米宽的?” 那时俩人刚运动完,贺悠悠趴在寒煦的胸口,听着寒煦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那时寒煦回答:“俩个人无需太大的床。现在就刚刚好。俩人躺上去,不管你滚去哪里,我一伸手都可以摸到你。” 那时的贺悠悠承认自己被寒煦的回答给暖到了。 现在她躺在自己家这两米的床上,滚来滚去,滚到哪里都没有寒煦,突然就觉得哑然无趣了。可是,俩人才闹掰,也是她生气要离开的,寒煦都没有挽留。 她现在要回去,岂不是没面子? 贺悠悠在床上想着事情就睡着了。 睡醒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家里开饭了。 因为今天她回来,饭菜做得也挺丰盛。 贺悠悠边下楼边打着哈欠,长长的头发,因为发质很软,此时被她揉了揉,就有一些乱七八躁的。 细碎的毛发飞扬着,好像一个长毛怪。 俞从云看到贺悠悠这毛躁的样子,忍着碎碎念的冲动,最后还是拿了一把梳子,对她说:“坐下来。” 贺悠悠闻言眼前一亮,立即伸手搂住俞从云,在她怀里撒娇:“妈,还是你最好了。知道我回来,还叫厨房准备这么多美味的好吃的。” 俞从云说:“少贫。就算在家,也要把头发给梳好。起床都不梳头发,也不知道谁惯的你。” 贺悠悠说:“我这不是给你机会嘛,让妈帮我梳头发,好感受一下小时的妈妈的甜蜜感觉。” 贺悠悠嘴甜起来就甜死人不偿命。 俞从云本来想崩着脸的,最后还是没成功。 她自己都忍不住最后笑了。 见她笑了,贺悠悠就松了一口气,更得意了:“妈,还是我最好吧?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俞从云手势熟练,给贺悠悠扎了一个蜈蚣辫,让贺悠悠看起来立即淑女起来。 家里人都回齐了,坐下来吃饭。 贺良朋看到女儿,慈爱的笑笑:“悠悠,回来了?没跟寒煦吵架吧?” 以前贺悠悠也不是没跟寒煦吵架过。 每次吵了架,贺悠悠就回娘家。然后晚上寒煦就会来接。 贺悠悠脸颊一阵燥热,说:“没有啦,我才没跟寒煦吵架。爸,妈,你不知道寒煦多无趣,连吵个架都吵不起来。明明他是大学教授,应该口才很了得才是。” 俞从云说:“你懂什么。寒煦那孩子不错,人家是让着你,不跟你一般见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