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去!” “将这些狗杂种压下去!” 焦山的嗓子都已经喊哑了,还在拼命的嘶吼。 一块脸盆大的投石,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砸向他。 焦山浑然不觉,还在兀自大喊着。 关键时刻,一道人影闪现到焦山面前。 绚烂的蓝色刀光一闪而逝。 石块化成了齑粉。 吴老九收刀,客气的对焦山低声道:“焦将军,还是莫要太靠前……” 焦山看都没看他一眼,提着佩刀就冲到一名跳进城墙正在砍杀己方士卒的北蛮人面前,一刀将他捅成了一个血葫芦。 身披三层锁子甲,浑身鲜血淋漓,连盔甲缝里都嵌着血肉的大刘,一路砍杀着冲到焦山面前,焦急的低喝道:“南城墙要破了!” 焦山死死的捏着佩刀刀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几息后,他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箭扔给大刘,大喝道:“我给你三百精兵,务必将南城墙的北蛮人压下去!” “传我军令,倒猛火油,点火!” “喏!” “喏!” 传令兵们大声应喏着,奔向另外三面城墙。 …… 南城墙。 “乌拉!” 一名手持斩马刀的黑甲北蛮人咆哮着跳进城墙里,手中斩马刀急挥,斩出一道道黑色的刀气。 狂猛的刀气落入过道中的大离士卒们当中。 残肢横飞。 血浆飞溅。 拥挤的过道顷刻间就清出了一大片空白之地。 他就像是一杆战旗。 插在了双流县的城头上。 源源不断的北蛮士卒从他身后跃进城头,抓着弯刀狰狞的扑向周围的大离士卒。 这一刻,黑甲北蛮人胸中豪气万丈,举刀仰头长啸:“乌拉!” 他周围的北蛮士卒们,也齐齐开口呼应:“乌……” 就在这时,数张铁锁大网,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像捕鱼一样迎头罩向这名黑家北蛮人。 这名黑甲北蛮人见状一拧眉头,手中斩马刀竖劈。 弧形的黑色刀气冲天而起。 如同利刃划过绷紧的布匹那般。 一刀便将层层叠得的铁锁大网尽数化为两半。 但就在挥刀竖劈的那一瞬间。 不远处的大离士卒堆里里,突然射出了十数支羽箭。 他的眼角的余光看到了。 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坚信,这种软绵绵的羽箭,破不开他的护体真气! 他没将这十几支羽箭放在心上。 自然没有注意到,这十几支羽箭,都拖着火星子…… 更没注意到,还有几个黑乎乎、圆滚滚,还在冒烟的小玩意儿,也从地面上的滚到了他的脚边。 城头上太慌乱了。 到处都是歇斯底里的喊杀声。 到处都是横飞的箭矢和投石。 寻常的士卒,只能拿命拼。 命好,能活。 命不好,死了也就死了。 纵是气海高手,也很难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嘭。” “嘭嘭嘭……” 轰鸣的爆炸声响成一片。 气浪,再度掀起漫天的残肢碎尸。 铁沙,一颗颗绿豆大小的,在坚硬的青砖打出一个个坑洞。 前一刻还在仰天高呼“乌拉”的北蛮兵。 顷刻之间就像农夫镰刀下麦子。 成片成片的倒下。 硝烟散尽。 那一段儿城墙,只剩下那名黑甲北蛮人还保持着仰天大喝、怒目圆睁的站姿。 只是,他面上的表情,已经凝固了。 额头上。 喉咙处。 身躯上。 到处都是密密麻麻,涓涓渗血的小坑洞, 周遭的大理士兵们见状愣了愣,尔后迅速一拥而上,重新抢回了这一段城墙。 震惊? 探究? 玩命呢! 哪有那个时间! 唯有一名身披士卒甲,五官普通得看上一眼,扭头就能忘了的敦实汉子,一脸晦气的走上前去,掰开黑甲北蛮人的手指,取下他掌中的斩马刀。 尔后,一把将其推到在地。 “he……” 他一口浓痰吐黑甲北蛮人的脸上:“呸!” “直娘贼,你一个六品,拿什么大……” “害的老子白高兴一场!” 嗯。 六品气海,在风云楼的密探们面前,也就这点待遇了…… …… 张楚身躯倒飞着,砸入攻城的北蛮大军当中,一连撞死了数骑才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 紧接着一抬眼,就见黑甲北蛮绝顶四品已追杀过来,想也不想的往一旁靠了几步,一把攥住一匹战马的马鞍。 “啊……” 他怒喝一声,单手将战马连同马背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