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么难做。 北上、北上…… 那他娘的是战争啊! 多少人都不够死的战争啊! “他们要来,就让他们来吧!” 张楚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点头道:“我再考虑考虑。” 骡子揖手,转身快步离去。 张楚低着头,怔怔的凝视琥珀色的茶汤。 茶汤平静如镜湖。 一修长白皙的手指探入其中,掀起一波波涟漪。 …… 翌日。 一大群腰胯长刀,身穿北平盟制式玄衣的红花部头领,拥挤在北平盟总坛大门哄闹着。 “我们要见堂主!” “对,我们要见堂主!” “从来就只有我们太平会欺负人,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太平会,他北蛮人反了天了,敢在玄北州跟我们太平会犯硌!” “傻蛋,现在咱是北平盟,不是太平会!” “老子乐意,你咬老子……” 来的,最低都是百人长级的香主。 他们口中的堂主,称呼的是张楚。 昔年张楚改四联帮为太平会时,曾兼任过红花堂堂主一职,其后才提拔孙四儿担任红花堂堂主。 而他们现在依然称呼张楚为堂主,是一种独属于他们向张楚表达亲近的方式。 就好像,昔年四联帮的老人们,至今都还有很多人依旧称呼张楚为帮主。 这也是独属于他们的特权,太平会时期加入太平会的帮众,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张楚坐上北平盟盟主之日起,他们就改口称呼张楚为盟主。 当然,除开这些人,还有些人也称呼张楚为堂主。 就是昔年黑虎堂时期,在梧桐里张府喝过一碗绿豆汤的血衣队,血刀队弟兄们。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不经通传,径直穿堂面见张楚的特权。 逢年过节,张楚内酒席还会有他们的一张座椅…… 只不过,他们已经很少了。 都快不足五十人了。 张楚视他们如手足。 他们也以手足待张楚。 每一场场恶战、死战,他们都冲在最前头。 死得差不多了…… 骡子背着手缓缓从总坛内来走出来,站在台阶上,脸色阴沉的扫视大门外的一众玄衣武士,呵斥道:“体面!” 有人偃旗息鼓,不敢再言。 有人怡然不惧,冷笑道:“骡子哥,你管的还真是宽啊,我们要见的是堂主,干你屁事!” 骡子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无奈笑了笑。 说话的人叫刘建峰,资历不比他浅…… 当年骡子在血衣队当传令兵跑腿时,刘建峰还手把手的教过他怎样砍人。 是以哪怕他骡子发迹得早,老早就坐上了堂主的位置,但在刘建峰面前,依然抖不了威风…… 刘建峰也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都是一个锅里抡马勺出来的弟兄,你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在北平盟。 准确的说,是在玄北堂内。 能力和武力,必须得给功绩和资历让步! 自持有几分能力和实力就敢鼻孔朝天,谁也不放在眼里的铁憨憨,进了北平盟体制内,分分钟被那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家伙”,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老家伙们”,或许真已经老了,但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血性,还没丢! 比脑子,谁也不差。 要玩命,有的是狠人! 张楚,就是他们当中,最“老”的一个。 也是最狠的一个。 骡子赔着笑脸向刘建峰拱了拱手,道:“疯子哥,有话咱好好说,吵吵不能解决问题。”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我今儿来,就是想亲口问问堂主,锦天府,咱们到底还回不回去!” 刘建峰人不耐烦的一挥手:“堂主要说不回去,没说的,我老刘不给楚爷添麻烦,我自个儿一个人回去!” “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