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一个牌子,写书:吾乃‘过山风’魏夫,杀太平镇镇民于此。” 他转身走到青骢马旁,翻身上马。 “方才绞杀这批马匪的弟兄留下,打扫完将这些马匹拉回山。” “其余弟兄,跟我走!” 他调转马头,双腿轻轻一夹马背,青骢马就知情识趣的向前狂奔而去。 他不曾大喊大叫过,也不曾装凶放狠话,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愤怒。 他其实很愤怒。 非常非常的愤怒 只是成年人的愤怒,已经不是大喊大叫或者放放狠话,就能平息的了…… …… 十魁山以前不叫十魁山。 但自从十魁山的大当家‘及时雨’刘公明在这里立下十魁寨后,这座山就叫做了十魁山了。 十魁山山势陡峭,只有数条羊肠小道可以上山,其余皆是悬崖峭壁,甚是险峻。 十魁寨名传北饮郡的成名战,便是三年前,太白府兵曹率两千厢军来此剿匪,结果围着十魁山强攻了整整三日,损兵折将不说,愣是连十魁寨的山寨大门都没能看到一眼。 正面强攻,很难上得去。 想偷偷摸上去,也是难上加难。 而那刘公明,在此地经营了数载,十魁山方圆一两里开外,就已经开始布置明哨、暗哨、陷阱,外人还没靠近就已经被发现了,怎么摸上去。 十魁山距离狗头山不过四十余里,从地盘来看,十魁寨和太平镇还算得上是邻居。 只不过,彼此都是对方的恶邻。 张楚率六百特骑,一路快马加鞭,不过短短大半个时辰,就进入了十魁山的地界。 他们毫不掩饰的直奔十魁山,一路上周围响箭声不止。 待张楚行至十魁山山脚下时,一彪人马早已在狭窄的山道上,严阵以待。 见张楚他们前来,一个身量不高、头戴羽冠,黥了面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隔着老远高声道:“爷们儿都是哪条道儿上的?” 张楚勒马,目光在狭窄的山道上扫视了一圈儿,暗道好一个易守难攻。 这条上山的主山道,是两座陡峭悬崖之间,凹陷出来的一条小道儿,本身不算太过于狭窄,打理一下,马车都能直接走上去,但十魁寨却于山道两侧,傍崖修筑了两排箭楼,原本还算宽敞的山道儿,一下子就变窄了,顶多只能供两骑并排上山。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张楚竟然还在那那些个箭楼上,看到了床弩的影子…… 他曾任过郡兵曹,十分清楚,床弩乃是管制军械,地方上,只有府一级的城池能大规模的装备,县一级只能限量装备。 而且每一架床弩,都是有专人负责保养、保管的,一经丢失,下能追查到一县县尊头上,上能追查到一郡兵曹的头上,极为严厉。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床弩毕竟是能杀官的重型器械…… 但现在,他却在一座匪寨外围,看到了这种重型器械。 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在心底暗骂一句:无能官府、迟早要完! “太平镇,张楚!” 张楚摩挲着惊云的刀柄,沉声回应道。 山道儿上那羽冠男子,听闻“张楚”这个名字,本能的虚了虚眼,随即就朝张楚拱手大笑道:“原来是张大当家的当面,失敬、失敬!” 张楚瞧着他那副豪迈大气的模样,心下暗道又一个人精。 不过没关系,他本身就没有要依靠谁的意思。 靠手里的惊云,已经足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