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敲击着桌面。 不多时,换上了一身清净白袍的荆舞阳,带着一身浓郁的药味儿走了进来。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饭桌前坐下,端起饭碗就开吃。 张楚没有急着开口,敲击着桌面耐心的等他吃完。 “嘭。” 荆舞阳将饭碗扔到了桌上,起身就往外走:“有话你自己问那个镇北军士卒去,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这一次出去,我杀了两百多个北蛮子,一年之内,我不想再看到你!” 张楚笑了笑。 荆舞阳这性子,用他前世的话来说,就是傲娇受! 他明明知道,他没有拒绝张楚的本钱,但每次见他,不摆出一脸傲娇的表情就浑身不舒服。 还是欠调.教啊! 他起身,摇着头往外走去。 …… “张大人!” 许大夫正在给年轻的镇北军士卒换药,见到张楚进来,许大夫连忙侧身给张楚行礼,年轻的镇北军士卒见状,也挣扎着要站起来。 “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坐下说吧!” 张楚摆了摆手,温和的说道。 “许大夫,这位小兄弟的伤势如何?” “张大人,这位小兄弟的断臂伤先前处理得很好,未沾染外邪,只要定期更换伤药,再卧床修养上两三个月,便可痊愈。” “很好!” 张楚点了点头,“不必吝惜药力,尽管开药,诊金和药费你直接去张府找福伯支。” “谢张大人!” “你快换药吧,本将还有些事要询问这位小兄弟。” “是,张大人!” 许大夫加紧包扎,末了向张楚行了一礼,背起药箱快步走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屋内就只剩下张楚,与这名断了一条胳膊的镇北军士卒。 张楚起身,亲自动手扶着年轻的镇北军士卒躺好。 “小兄弟,本将乃是武定郡郡兵曹张楚,不知小兄弟姓甚名甚?何方人士?” 年轻的镇北军士卒受宠若惊的够起身子,毕恭毕敬的回道:“启禀张大人,卑下名叫杜河,家住雁铩郡洪安县,镇北军左军斥候。” 张楚点了点头,继续道:“杜兄弟,本将身负武定郡防务,用兵之道,贵乎知己知彼,劳烦杜兄弟捡一些能说的,告知本将,本将好调整防务,迎接北蛮人攻城!” 杜河:“当不得张大人‘劳烦’二字,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卑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先谢过杜兄弟了……杜兄弟,敢问贵军现在还有多少能战的袍泽弟兄?” 杜河闻言,眼中泛起泪花:“回张大人,已不到五万!” 张楚吃了一惊。 镇北军乃是大离边军之首,共有前、中、后、左、右五军,一军辖五厢兵马,一厢下辖五个千户所,再加上一些辎重千户所、粮秣千户所,合约十五万骁勇善战之士! 短短一个月,十五万兵马竟然就已折损了十余万! “那入关的北蛮人,还有多少?” “不下十五万,而且还有北蛮大军,在源源不断的入关……” 张楚心头猛然一沉。 这个差距,就太悬殊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