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破楼。”顾晞从自己指向滕王阁。 李桑柔唉了一声,笑出来。 “你是说我跟这滕王阁一样假斯文?”顾晞转过身,和李桑柔并肩往前,笑道。 “这回差不多了。”李桑柔点头。 “守真说你要把这里修缮一新?”顾晞仰头看着破败的滕王阁。 “嗯。” “为什么要修这里?像扬州那样?让大家有活干? “那你不如修贡院,府学也行,城外还有座书院,守真去过一回,回来之后,跟我说过两三回了,想让我出钱修书院。我没理他,要不,你出钱修?”顾晞看着李桑柔,一连串儿的建议道。 “不修,我就想修这里。”李桑柔没看顾晞。 “这里地势是不错,嗯,景色不错。”顾晞和李桑柔一起,拾级而上,站到主楼前,迎着江风,深吸了口气。 “这上面,确实得修了。”顾晞仰头看了看楼板塌坏的头顶,这楼,已经没法再上去了。 “这楼建在这里,迎着风迎着水,要随时维护,才能常用常新,不然,极容易腐坏。”李桑柔走到楼梯口,仰头看了看,“这地方要是修好了,在楼上摆茶席品茶,或是品酒,多雅,可以经常办个品茶会,品酒会什么的。” “嗯?”顾晞拖着尾音嗯了一声,斜瞥着李桑柔。 她这要随时维护,又要品茶品酒,她要干什么? 他就知道,她不会平白无故的修缮起这么个破地方。 “你是有打算的吧?有什么打算?”顾晞跟着李桑柔,看着她问道。 “用来品茶品酒,开个诗会文会什么的。”李桑柔答的很认真。 顾晞看了一圈,拧眉道:“圈起来收钱?” 李桑柔失笑出声,一边笑一边点头,“这主意不错,可现在不行,人太少。 “你上次不是说,这洪州处处出好茶,酒也不错,和江北的酒相比,这儿的酒风味大不一样,我就想着,这些茶酒,哪家好哪家不好,洪州人还知道些,江北人肯定就茫然无知了是不是? “我就想着吧,怎么样才能让他们这茶这酒,卖到江北的时候,有个标识,像米一样,由米行评个等,一甲一等米,一甲二等米这样。” “你打算在这里评?那这事儿得让骆庭显出面,守真也行,或是我。”顾晞反应很快,“要是把给茶给酒评等这事儿抓到咱们手里,这可是赚大钱的事儿。 “茶酒不比米粮,跟绸子差不多,有闲钱了就讲究,都是能卖高价的东西。” “不是你!”李桑柔横了顾晞一眼,“这事儿要是放到官府手里,没几年就得烂的无人理会。” 顾晞呃了一声,随即笑道:“我就随口说说。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守真也不怎么懂,你看着办吧。” “我也没想好怎么办,到时候,说不定得请你,或是文先生过来站站台,压压阵,现在,先把这楼修起来,总得有个够雅的地方。”李桑柔往回缓和。 “进了豫章城没几天,守真忙成那样,还骑马来回,往这里来了一趟,我倒是头一回来,实在没空。”顾晞往前,看着浩浩的江面。 “那边叫压江亭,看江水最佳,上次我请洪州米行粮行的人,就在那里。”李桑柔示意顾晞。 “守真说你要跟洪州米行粮行打擂台了?”顾晞一边和李桑柔并肩往压江亭过去,一边关切道。 “不是我,是江北的粮商,这豫章城的米价,你知道吧?”见顾晞点头,李桑柔冷哼了一声,“这米价,比建乐城还贵,凭什么? “文先生答应过他们,不豪夺,不夺就不夺吧,我准备把他们废了,照江北的规矩,另立新行。” “守真那些承诺,是给整个洪州商户的,只是没法单单把米行粮行剔出来。 “骆庭显到任那天,守真已经交待过骆庭显,让他看着些,别让那帮行首行老借机闹事,指鹿为马,别的,让他持中守衡。”顾晞解释了句,随即道:“不说这些了,你的递铺还没开出来?那要在这里呆一阵子?” “嗯,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围攻长沙?” “不急,先把洪州各处残兵清理干净,稳住收拢好,长沙已经是一座孤城了,现在,这已经比我和大哥的方略早了很多了,托你的福。”顾晞笑容明朗。 “不敢当。那咱们今年要在这里过年了。 “前儿我说了句要在豫章城过年,大常就开始打听豫章这边过年都得备什么年货,我是真怕大常的年货。”李桑柔叹气。 “如意说,大常备的年货,至少能吃小半年?”顾晞笑起来。 “上个月我们才把最后一根腊肠吃完。”李桑柔摇头叹气。 “那你也不管管?管不了?”顾晞笑出了声。 “管了,要不是我管得紧,大常那年货,是要一年压一年,新年接旧年,不能断的。”李桑柔想想大常的年货,只想叹气。 顾晞大笑,笑了一会儿,看向李桑柔,稍稍压着声音问道:“黑马,找百城要买守真的旧幞头,这事儿,你知道吧?” “这我倒不知道,在建乐城的时候,他都是找七公子买。”李桑柔十分淡定。 “潘定邦?卖给他了?”顾晞两根眉毛挑得老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