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枭顺着别墅区侧门径直走到外面,小路上,一辆黑车看见他出来,车灯闪了闪,引擎发动起来。 拉开后座的门,凌枭弯腰坐了进去。 驾驶座上依旧是那天开房车的司机,他从后视镜看了看凌枭阴沉的表情,问道:“问题都解决完了?” “嗯。”凌枭点点头,拍了拍座椅:“走吧。” 车子开始缓缓启动,司机又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 凌枭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了,姓傅的那小子在,我不想看见他!” 司机意味深长地看了凌枭一眼,用力踩下油门,一瞬间,车子便快速飞驰起来。 “你安心跟先生,过不了多久,锦城就没有姓傅的了。” 伴随着窗外的风声,司机慢慢地吐出这句话。 …… 接到傅珊的电话,傅竟琰便匆匆赶回医院,说是他刚离开不多久,叶知鸢就醒了。 一进门,便看见叶知鸢木然地躺在床上。 叶知鸢见到傅竟琰,把脸偏向了另一边去,很明显并不想见到他。 傅竟琰没有过多在意,径直站在她的身边沉默片刻说:“你妹妹的事情,我已经在弄明白了。整件事我从不知情,更没有插过手,原定给小樱做手术的那个医生,他都交代了,这件事彻头彻尾,都是凌枭策划的,仪器也是凌枭扣下的,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你,他只不过是想要利用你,再给我泼一盆脏水而已。” 听到小樱的名字,叶知鸢心中还是一抖,她没回头,只是冷冷地说:“反正现在凌枭也根本不知道去哪里了,还不是你怎么说都行?话语权都在你那里。没准你已经把凌枭灭口了,然后再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傅竟琰差一点都要暴怒,他已经十分耐心地跟她解释了,没想到,她不但不信,反而还在冷嘲热讽地怀疑自己? 傅竟琰尽力按捺住心底的狂躁,攥紧了拳头,压低了声音说:“叶知鸢,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叶知鸢抬头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这有什么要紧吗?反正在我眼里,你俩都是一路货色,如果按照你说的,这件事是凌枭做的,他才是凶手,那你就是给他递刀子的那个,你一点都不无辜!你跟他一样无耻,恶心!” 说完,叶知鸢只觉得眼前一闪,像刚才那样,眼前一黑,但是黑过之后,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叶知鸢使劲地睁大眼睛,闭上又睁开,却始终什么都不看不见,她的心里一紧,难道是脑瘤的并发症出现了? 之前医生提过,脑瘤再发展下去,很可能会压迫视神经,引起这种偶发性的短暂失明。 她本能地紧紧攥住手边的床单,内心深处十分无力。 病情又进阶发展了,叶知鸢她忽然想起刚才那个梦境……难道,那是一种预示吗?预示着,妈妈要来带走自己? 强压下心中巨大的恐慌,叶知鸢回忆着刚才傅竟琰站着的方向,尽量面无表情地对着那边说:“傅竟琰,你什么时候把我妈妈的怀表还给我?” 他早就不配拿着妈妈的怀表了,他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她快死了,不甘心那种东西留在傅竟琰身边。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将自己精心为她打造的钻石戒指给卖掉了,现在还想要回怀表?那枚钻戒代表的是他对她终身的爱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