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瑟也没隐瞒,将今天遇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话落,老帝师顿时怒了,胡子一吹,手掌将桌子拍得砰砰响,脸色铁青地怒斥道:“岂有此理,这秦家的孽女居然敢对我的乖孙下毒手!” “外祖父,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宋锦瑟连忙安抚道,“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没事么?” 老帝师冷哼了一声,“不行,就算是没伤着你,存了伤你的心思,也是罪该万死!更何况,没伤着就可以当作事情没发生过么,那是我的乖孙身手好,所以才没让她得逞。” 老帝师衣袖一拂,转身就往外走,“我要到秦家去一趟,欺负我乖孙,这事没完。” 这模样,大有一副上门去为宋锦瑟讨公道的意思。 宋锦瑟适时拉住老帝师的袖子,“外祖父,这人已经服毒死了,就算有再大的罪过也散了,罢了罢了。” 老帝师这才顿了步子。 宋锦瑟这时便问:“外祖父,这女子是谁呀?” 秦家。 倒是没记起来,京城的高门望族中还有一个秦家的存在。 老帝师提起人时,眸眼还是冷沉,“这孽女是前一任太尉秦广盛的嫡女,叫做秦涵,三年前秦广盛急病暴毙后,秦家家道中落,秦家众人离开京城,回到乡下居住,已经有好些年没回到京城来了,也不知那孽女为何就突然回了京城。” 闻言,宋锦瑟陷入了沉思。 想起秦涵临死前口口声声说的那一番话,她总觉得秦家家道中落这事上有些蹊跷。 可这秦家的事情,她不曾听人提及过,想来当年此案也是不了了之了。 老帝师似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面色变了变,他拧着眉,似是在思考什么。 可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乖孙,我大概知晓秦家那孽女为何怨恨你了。” 本来这事情老帝师也不想在宋锦瑟面前提起,毕竟已经过去了。 可如今秦涵的出现,让老帝师不得不警惕,有人要对付他的乖孙。 “是为什么?”宋锦瑟下意识瞧了一眼老帝师,这时候老帝师面上的表情越发凝重了起来。 “当年秦广盛急病暴毙之后,秦广盛的嫡子秦梓纣也在一次意外中遇刺身亡,自那之后秦家才会后继无人,可这两个案子,当年皆是草草了事,秦家人敢怒不敢言。” 话说到这里,老帝师点到即止。 宋锦瑟脑子里也有了几分清明——秦家的事情果真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秦家的遭遇,与副将府的遭遇,相差无几。 想来,其中少不了老皇帝的手笔在里面。 便是此时,她的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一个人的脸——原主的爹宋子甫。 而与此同时,老帝师也似是知晓了她心中的想法一般,开口道:“三年前,皇帝身边最信任的红人,便是你的亲爹,宋子甫。秦家的案子,当年也是你爹宋子甫负责。”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验证,宋锦瑟愣住了,心思一瞬间有些微妙。 当初莫离提及楚幽之战死沙场,负责粮草的人是她爹宋子甫时,她仍然觉得,以宋子甫的为人,不会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