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让她一直流落在外。” 老帝师的语气里面,满满的都是愧疚。 连带着看着宋锦瑟时,眸中都是愧疚。 若不是他这个父亲做得不尽责,他的女儿以及外孙女怎么会成这个模样。 都是他的过错呀。 “外祖父,虽然我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您真的不必太愧疚。我与娘这些年都过得挺好的。” 虽然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宋锦瑟不得而知。 但逝者已矣,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应该放下,不必重提。 老帝师叹了一口气,倒是没有再说别的。 只道:“以后帝师府便是你的家。若是你觉得乏了倦了,便回家来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帝师府永远是你最坚强有力的支撑。” 宋锦瑟眨了眨眼睛,不知为何眼睛莫名有些酸胀。 以前,从来没人对她说过这种话。 她习惯了披荆斩棘,一往无前。坚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因为她有护着的人。她便不能软弱。 兴许是坚强太久了。 如今,听得老帝师这一席话,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这种有人护着,有地方可以依仗的感觉,真好。 “我也会护着你,护着帝师府的。” 宋锦瑟在心中补了一句。 她绝对不会让帝师府成为废墟。 绝对不会让老帝师与季清婉两人的结局,如书中的结局那般。 * 入夜,亥时。 整个京城雅雀无声,只有呼呼的风声在肆虐。 等守城门的士兵准备关闭城门时,一辆马车从冷清无人的长街驶来,悄无声息地离开京城。 马车里,一个女子在出了城门之后,才敢轻手轻脚撩起马车的帘帐,看向身后高耸的城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女子,便是施落身边的贴身丫鬟,扶桑。 这个时辰,没有人会察觉到她悄然出了城。 扶桑将马车帘帐放下,重新端坐于马车中,准备闭目养神。 按照她家小姐的吩咐,是要连夜从京城赶回狮城的,是要去做重要的事情的,一刻也不能耽搁。 若是耽搁了,或者走漏了风声,那是会坏了小姐的大计的。 马车行驶在大道上,一路平稳无阻,扶桑刚合上眼,便感觉马车车身一阵颠簸。 随之,整个车身便停了下来。 神经一绷,扶桑下意识问,“车夫,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外面没有人回答。 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有飒飒作响的风声。 相当安静。 这三更半夜,扶桑就算再怎么大胆,也只是一个女子。 遇上这种状况,足以让人心惊胆寒。 扶桑心情忐忑,可忍不住好奇,上前撩开马车的帘帐。 外面月色如水铺就下来,将一切照得如同白昼般光明透亮,也照在扶桑略微发白的脸上。 可以看见,车夫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一个穿着素青色衣衫的女子,便站在车道旁边,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像是在赏月。 可这半夜三更,天寒地冻的,而且,又是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谁能有心情赏月。 扶桑心里清楚明白,这女子是冲着她来的。 而且,趁着月色,她也认出了那一张熟悉的脸。 如同见了鬼一样,面色变得惨白。 扶桑觉得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最怕见到谁,谁就出现在面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