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她的错吗?在那些外人,不知情的人看来是的,所以她现在就连哭泣的资格都没有,念音心中满目苍夷却又无从诉说,虽然难受却也只能忍受住。 她一个人环抱着自己,蹲坐在沙发上,一身极简舒适的家居服,暖暖的阳光洒在她的发梢上,而肩上的柔发垂落在自己的胸襟前。 但她的目光却一直滞留在桌子上的花瓶上,心中也如灌了一注凉泉,似还在回忆那天的事儿。 “不知廉耻……”这几个字眼犹如魔音一般,萦绕在她的头顶,又似乌云一般,不肯散去。 念音脑海中重现那份报纸上的内容,像胶片电影一般,循环播放,让念音很是头疼,但也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她的眼神里晦暗不明,说不清的迷离。 念音怎又不懂得那女人的意思,说她不知廉耻、纪唯西渣男也不是信口拈来的,在狠狠的黑了一把自己的同时,也给纪唯西带去了不少的麻烦。 想到这里,她蓦地皱了皱眉,目光转向桌子上那杯映着自己面孔的红酒杯,颤颤的拿了起来。 “为什么都是我的错?凭什么都怪罪在我的身上?” 说完这句话,她举起那杯红酒,猛地咽入喉中,直到那杯红酒杯见了底,她摇晃着那个高脚杯,挑了下自己的秀眉,嘴角扬起自嘲的笑了笑。 “罢了,算了,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可能…就是我,是我的不对了。” 有时候指责的人多了,即使是错误的也会变成正确的,正确的却会被抹黑,事情的真相往往会被那些舆论搞得归于黑暗当中去。 念音长舒一口气,屋子里浓浓的酒精味儿竟让她感觉到不舒服,她随手把那个高脚杯放在桌子上,端直了身子,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她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许纪唯西也不会跟着受连累吧,更不会丢了他的面子,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何况,是纪唯西这样傲气的男人呢? 但纪唯西又是她意义上的老公,不论旁人怎么说,他,始终都是她的法定老公,这任谁也是无法改变的。 此刻,念音的心乱作一团,她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念音从沙发上慢慢的下来,踱着脚步朝卫生间走去。 她从沙发上下来那刻起,就决定,不要再待在这里想那些无所谓的事情了,而且事情已经发生,干坐着也不能解决问题,何况,这个问题她一个弱女子也根本没法解决。 面对报纸上的滔滔而论,对纪唯西的污蔑打压,以及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她念音又能做什么呢?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手无寸铁的女人罢了。 这时,那个男人突然出现,站在念音身后。 “别多想了,这个事情我会解决的。”纪唯西磁性温暖的嗓音和安慰的语气让念音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又邪魅一笑,“想玩,我就陪他们玩玩。” 接着纪唯西用手转过念音的小身板,靠近她的脑袋,低下头暗着眸子说: “还有,你今天哪儿也不要去,好好在家里待着。” 念音抬眼,猛地看见这男人灼灼的眼神,这意外的暧昧让她羞的红了耳朵。 她尝试躲开纪唯西的目光,但还是与他对上。 “你快去上班吧。”她伸出胳膊将纪唯西推出门外。 “你就这么想让我离开啊?” 纪唯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却也很满足的揉了下她的脑袋。 念音别扭的晃了几下脑袋,又试探性的瞅了瞅纪唯西,那模样像足了居家小女人。 她开口急忙解释道说:“这是你家,我可不敢。” 纪唯西倒是觉得好玩,随后便开口爽朗的笑了几声,“我家,也就是你家。” 一句话,极尽温暖,与此同时她立马否决了心中的想法,赶紧把纪唯西推了出去,把门关了上。 她靠在门后,还是决定出门去,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否则还会给纪唯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走向卫生间,站在梳妆镜前面,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旁零落着几缕柔发,还略带微红之色,捧起一把凉水,顿时清醒了不少。 纪唯西前脚刚走,也千叮万嘱的告诉她,要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是有原因的,可念音这女人偏不按他说的来。 她仔细打扮了一番之后,又做了一些简易的小吃,一顿美餐过后,她正了正自己的心态,准备逃跑出去。 站在立体镜前,顿时精神了不少,她也满足的笑了笑,原来打扮和美食真的可以让人心情愉悦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