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妙音穿不惯这种中式的睡衣,袖子宽宽大大,怎么呆着都不舒服,索性将袖子卷起来,扒了扒自己的长发。 被装点得艳红一片的大床上,铺着那条白色缎子的长帕,刚刚离开的老佣人嘱咐过她,这玩意是要明天一早呈给陈林深父母的,为了证明她的身子干净。 想到这里,滕妙音更是敬佩自己的高瞻远瞩。 在国外那么多年,她始终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始终没有将自己的第一次随便交付给一个男人。 还好如此,否则明天这个白帕子还真是没有办法交差。 滕妙音的大脑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却似乎又变成了忐忑的傀儡,惴惴不安。 她直直的挺着脊梁,时不时的去看墙上的表。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陈林深依旧没有回来,她已经等了他很久很久了…… 那个男人这是在晾着她,滕妙音明白得很,心里像是明镜似的。 又过了一个小时,已经到了凌晨四点钟,她依旧没有等到陈林深。 但她知道,那个男人绝对会来的,他是带着任务娶得她,他需要一个孩子交差。 滕妙音始终坐在床沿上,凌晨五点钟,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那个男人终于回来了。 他身上的新郎礼服已经换掉了,只穿着件简单的白色休闲衬衣,气质清冷的厉害。 滕妙音始终盯着那男人笔直的长腿,还有他捏在右手的一串珠子。 她不知道那珠子是什么物件,也不知道那珠子到底有何用处,但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串珠子,会让她莫名的心悸。 “你……回来了?” 滕妙音连忙站起身,一路小跑到浴室门口抱了双男士拖鞋过来。 “我已经洗过澡了,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滕妙音小心翼翼的将拖鞋放在陈林深的脚边,天知道她什么时候为一个男人做过如此的事情。 就连她的父亲又如何,她也没有如此讨好的侍奉过。 陈林深的脸色依旧难看得很,他缓缓坐在床边,冷笑。 “你就这么想,被我睡?” 他避开了滕妙音探到他鞋子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颚。 “滕妙音,我还真是搞不懂你,将自己卖得这么贱,很高兴?” 被他这样一说,滕妙音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她咬了咬唇瓣,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下巴那处,掐着她的手是何等的冰凉。 “林深,你的手受伤了?怎么回事?我帮你上药?” 滕妙音作势要去摸陈林深的手,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踉踉跄跄的跌坐在地上。 “不许碰我!” “我怎么可能不碰你呢?你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孩子的父亲,我若是不碰你,我怎么能为你生孩子呢?” 滕妙音的眼波荡漾着某种凄楚的色泽。 她一方面觉得自己此刻说的每句话都在击打着自己的自尊心,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些让她自尊心难忍的东西,是她唯一能够接近陈林深的办法。 失落和希望,大抵是在一念之间了。 她必须要在今晚和陈林深合房,否则,她又该怎么和陈父陈母交代。 咬了咬牙,路既然是自己选的,打碎的牙齿也必须吞进去。 程耀灵缓缓站起身,挣了挣自己身上的裙子,见陈林深始终没有说话,索性大着胆子向前一步,又一步,手指轻轻探向了他衣领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 男人并没有阻拦,虽然刚刚他还在警告她不许碰他。 陈林深的一言不发,似乎给了程耀灵勇气,她的手指若有似无的划过那结实精壮的胸肌,继续向下探去。 白色衬衣的纽扣,被她一颗颗打开。 在看到那诱人如大卫雕像般的上半身后,滕妙音的喉咙愈发的紧涩起来。 她的手指终于探向了他的皮带,却在那个男人猛然瞪过来的眼眸中,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林深,我是第一次,我……不懂。” “第一次?” 那个男人反问,声音如冰,“没人教过你怎么伺候男人吗?什么都不懂还敢上我的床?” “我……” 滕妙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手悬在半空,尴尬的抖了抖,却又不知道该安放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 可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 滕妙音能够想到最下贱的动作,最下贱的事情,她打算试一试了。 想到这里,她便将手探向自己身上淡薄的衣裙,利落的解开扣子……m.hZGJjx.Com